猗機輕盈落下窗欞,斜飛墨發催愁動,“我記憶在血洗華清堂那日恢複了,我原名叫凡頌君,我是珍國皇室頌王,我弟弟是凡子君,少君,十幾年前一場絞殺,我和弟弟被迫分開了,我被陰山上的隱士所救,寒玨在我弟弟手裏,如今在這個世界上,我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弟弟了,還請主子手下留情,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,我一定拿回寒玨。”
白司寒蹙眉深思,撚了撚身旁的玉肩,舒氣道:“這件事你來做主。”
她所周知的猗機是個斂氣謹慎的人,血洗華清堂前日,血煞所提到陰符時,她確信猗機眼中閃過一絲詭異,雖然隻有一瞬間,但是她捕捉到了。
指尖渡上月光,好似水淤濯清,孤清半響中傳來那憯淒的嗓音:“凡子君,他是為了我……”
正如她身若殘鴻翛翛,拾掇權勢的羽翼一樣,月下氣息躁動,本該岑靜,愁予綿綿落在渚上,既幽靜又哀傷。
這一切是天意注定,還是有人刻意安排?
“好。”轉眼,遇上身旁珠玉冷冷的清波,似水波的滌蕩,她心神一怔,捏了捏那俊俏的臉,“別胡思亂想。”
他端正的五官被扭鄒了,卻滿眼是寵溺:“小溪兒,我沒有胡思亂想,聖人前輩說,要帶你回西域。”
“回西域?”這不是滋味的念頭一下子就將她頭頂晴天霹靂。
她從一降世而來,就一直待在盛世王朝,原主死了,另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她來了。
她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心悸,據說那寒玨是至寒至陰之物,同白司寒身上的氣息是一個味,這冥冥之中是有什麽定數要她去破解嗎?
“去珍國要經過西域。”白司寒薄唇勾起,斜著腦袋注目她。
聞到此話,她內心嗟驚後,忻悅一笑拂風過,原來如此,甚好甚好。
珍國既越過西域,她也好去尋覓自己的身世。
“那我們明天就出發!”
他眼含柔滯,懶懶的將她窩在自己懷裏,“這件事需從長計議。”他其實不想讓她這麽著急,好不容易將所愛握住,他一刻也不想錯過同她悱惻癡情的時間。
碧瓦朱甍上的月光柔柔的照在瞌睡臉上,有三道人影從葉中間隙中走來,轉廊呼喚他的女子,臉上洋著無奈的笑。
“宗筠,該醒了,主子來了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