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筠心悸一瞟,放下手中佳肴也起身:“我也有事,還望見諒。”
有人急著打衝鋒,緊接著一夥眾人紛紛告病離席,墨薄元挑了挑眉,見他們行色異常匆忙的樣子,怕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。
如是有大事發生,他在這裏擺宴作樂倒哪有什麽興致,反而會壞了某人的心情。
他這樣想著,眼緊緊鎖定住白司寒那愈行愈遠的身影。
拂袖下令:“此宴到此為止,眾人都散了吧。”
葵凰溪被白司寒拉著,轉身進入廊角,正麵照就對上那雙流鏨眼:“在西域一定能找到聖人前輩,小溪兒要相信我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全是徒勞,柔之還沒回到珍國,我豈能心安?”她睜著怒目,情緒過於激動。
“小溪兒,柔之什麽時候回到珍國都可以,隻是聖人前輩失蹤,這件事血泯不僅告訴我,秋蟬死了,死在拆房裏,你說這算件小事嗎,一個人好好的在拆房怎麽會突然死了?恰好聖人前輩失蹤,你不覺得這一切很蹊蹺嗎?”他虛起雙目,深深地望著她,“小溪兒,你究竟在擔心什麽?”
葵凰溪慢慢睜大澄清的眼眸,麵色寒肅:“秋蟬的死,也有一半原因在我,是我救回她的,我就應該對她負責,但是我欠柔之的更多,如果沿途經過西域,因為這件事,我怕是會耽誤了去珍國。”
“唉。”人前俊目閉上了眼瞼,“你要學會依附於我,所有的事你一個人來承擔,不覺得很累嗎?”
言罷,他眼眶裏湧出薄薄的水氣,“小溪兒啊。”
這樣的他,看得人心慌,想來冷肅從容的他,向來眼神充滿柔滯的他,竟然會哭?
她目光黯淡,似有似無的低吟了一句:“是我太被動了啊。”
若是沒有遇見她,白司寒斷不可能會忍受這些年來所受的疼痛。
他軟軟抵在她額間,胸口不住的起伏,貪婪第呼吸,隻想壓仰自己眼眶內要流出來的液體。
驀地一隻玉手出現在眼前,他眨了眨覆滿水滴的睫毛,握緊了她的暖掌,手臂一抬,將眼前的人提了起來。
“妖孽,你要做什麽?”被提起的人詫異看他。
“想哭,去屋簷飛一飛。”他雖是這樣說,但實際是想避開眾人追隨來的目光罷了。
廊下,一波眾人紛紛尾隨而來。
“主子人呢,明明見他們往這裏來了。”宗筠握了握拳頭,想起主子那焦慮不安的心情,白司寒若是敢欺負主子,他定然會揍扁他!
“放心吧,主子不會有事的,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。”孟泠安慰眾人心情。
“此事有蹊蹺。”猗機深沉著眼,轉頭就對氣喘呼呼的荏豐道:“去拆房看一看,我想,可能這件事,那邊一定有問題。”
淨舜思忖:“好像,秋蟬是在拆房裏,難道?”
此話一出,眾人麵麵相覷,紛紛都朝著拆房的方向疾步去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