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凰溪眾人都紛紛推出屋外,時間的等待,好似曇花一現前的醞釀,敲碎季節的容顏隻為在清輝下吐出一抹芬芳,而這芬芳,被侵了毒的鬘花,堅硬的,生生的,紮進她心底。
焦慮一點點侵蝕,她忍不住現在就要衝進去。
血煞在一旁憂慮的看著,很於心不忍的道:“小姐,你也別太擔心,主子一定會逢凶化吉的,主子的心魔,他一定會戰勝的。”
葵凰溪點了點頷,知道血煞是在安慰她,她也極力壓仰自己,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屋內,柔之閉上眼瞼,深吸了一口涼氣,捏著針灸的手都有些輕顫,他看著榻上的白司寒,複雜的眼神中帶著異樣的光芒。
他不知為何,要救這個所謂的通敵賣國的人,如果白司寒消失了,是不是葵凰溪就會愛上他了?
看著臉色蒼白的白司寒,他心底忽然生出這一種想法。
掌心匯聚著陰寒的白氣,罥繞在他的手掌中,隨著他蓄意的想法生出,白氣漸漸染上了一抹玄色。
“白司寒,如果你再也不能醒來,或者你死了,這個世間沒有了你,葵寒,或許就會忘記你。”
他輕聲呢喃著,蓄著白氣的手依舊僵在半空中,沒有落下。
他回想起葵凰溪握住白司寒的那種眼神,那種情緒,是發自內心的,那種灌滿情愫的感覺,深深刺痛他的心。
可如果白司寒死了,她就真的傷心一輩子了,柔之不想用自己的醫術做一些卑劣的手段,這就是這一次,他竟然有了這種偽君子的想法。
蓄滿白氣的手,倏忽地垂下來,黯然的眼神中帶著糾結和猶豫。
微掀振袖下掩映的手腕,黑色筋脈正越來越危及到他的生命了。
那一日,寒玨雖然幫助他恢複了傷勢和功力,但是卻換來了代價,寒玨的陰寒之氣,他身體是無法承受的,每每到了子夜時,都會冷得他全身絞痛。
恰好這陰寒之氣,是無法用功力壓製的,漸漸的,他也變得有些頹然,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,為了保護心儀之人,他甘願,他承受。
“白司寒,對不起,如果救你需要理由,那麽我隻是為了不想讓葵寒一輩子傷心而已。”
陰寒之氣,隨著針灸的蔓延,侵入白司寒體內,白司寒本就體寒,練的功法又是寒氣,恰好這陰寒之氣對他尚有幫助。
恍如夢境。
回溯到了過往種種,沉浸在那無法逾越的世界裏。
夜闌人靜,提著薄綃燈在夜中慢行的采蕪,詭異的風催動著她的發絲,淩亂不堪,薄綃燈也因為被擾到而搖曳,拉扯采蕪的步履的影子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