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德低眉順眼在一盤,側身稍稍橫了白司寒一眼,並言問:“國師私藏禍心,窺視王座,用卑劣手段壟斷了王上與攝政王的關係,國師居心何在?”
且不言昨日戌時賊人大鬧皇宮,擾得椒炬殿不得安寧,恰好白司寒又失蹤不知是死是禍,不排除白司寒就是擾亂皇宮的人。
白司寒一凜,他想不欲多言,但他平生最厭惡下人擦嘴,亦眼眸如波,漣漪一蕩,將不馴的眼神朝著張德掃去。
“我與王上處理政事,豈容得你放肆?”
被他一聲哼斥,張德驚得一愕,向後趔趄一步,垂下了卑微的身軀,王上麵色如常,當即抬起手,用極為警示的唇語,“本王的狗,容不得國師來教訓,在本王麵前目中無人,你知道是什麽下場?”
言罷,侯在旁的侍衛蠢蠢欲動了,眼中都閃爍著某種凜冽的光。
葵凰溪身姿微晃,欲要側身攔在白司寒跟前,卻被白司寒冷不丁的反手扣住臂彎,將她微微搡到身後。
冷道:“我與王上這樣交談,何止五年,我倒是了解王上的性子。”
君臣關係十年餘栽,白司寒齠年時與他同窗三年,白府覆滅之日,他顛沛流離十年,在次歸來,他是臣,亦是賊,就因撰寫得一手政策,國福安康,而王上是天子,亦是書生,隻因體弱多病,不擅習武,彼此在遇一見如故。
不知這道君臣關係中夾著什麽裂縫,什麽誤會,什麽猶疑,他冥思苦想了一年,終究沒得到什麽結果。
隻因淼國身陷困境,王上不願打破這層裂縫,又悄然宣召,委身懇求他拯救淼國,又因王上乃一國之君,竟委身求全,放低姿態,去請求一個卑微的,流落的,亂臣賊子的兒子!
縱然是哪代一國之君,豈有容忍臣子以下犯上的罪責?
白司寒轉入簾幕時,發現維護在身後的人兒麵色神肅,亦有什麽事要栽上頭來,瞬時,嘴邊輕輕一揚,問,“王妃對我與王上的君臣關係,有何高見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