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得到了承諾後,司儀緩緩的閉上眼,迎接死亡的到來。
火滋在爆裂著,侍衛抬頭凝望著變色的蒼穹,許是時辰差不多了,擺手讓人敲鍾。
攝政王一身黑金披風迎麵仆仆而來,早就沒有了堂堂攝政王的威儀,他臉色愕得有些驚慌,自將投入到王上處。
“王上,此事尚有可疑之處,祁王素來與妃子無關聯也無交集,別說後宮了,祁王更是連浣衣局都未曾踏過,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攝政王情緒憤激的想要湧上前,侍衛們便湧了上來,將他攔住,置之度外。
王上一手支頤,蹙緊的眉宇挽結著紊亂,他不想在聽旁人在為祁王求情了!
攝政王見王上無動於衷的模樣,更是恨鐵不成鋼了,“王上!王上!王上,你聽臣一句勸!”
眼瞧著鑄金鍾在一次震耳欲聾的響起,攝政王臉色愈加灰白了,刹那間推開阻攔的侍衛,箭步衝上那戈壁斷台的鑄金鍾上,強行止住了侍衛欲要敲下的手。
“不許敲,不許敲!”
侍衛驚詫,王上更是龍顏大怒,彈起身來指頤朝向攝政王,“大膽,本王允許你這麽做嗎?簡直不把本王放在眼裏,來人,將攝政王拉下去,捆起來!”
攝政王是文官,哪能扛得住習武的侍衛,亦是反抗也無濟於事。
“王上,臣求你了!”攝政王傾身跪在雪中,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王上,“這是臣第一次求王上,還請王上開恩!”
王上撇開那灼熱的目光,置之不理的示意戈壁斷台上的侍衛。
攝政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鑄金鍾被敲響。
咚,咚,咚。
泛著寒芒的利刃出鞘,被濺滿了酒漬,噴灑在渡銀的通體上。
揚起臂彎,映出了輪廓。
“不!”
那抹纖細的身影,蹣跚踱步而來,踉蹌的步伐依舊沒有停下來,絕望的聲音,將饌了金的皇輦倚仗震得支離破碎。
王上不禁回首,納罕的凝望著那穿著褻衣的少年,倥傯的表情帶著悲痛,似要將靈魂給崩出來。
“皇叔,皇叔,不要,皇叔!”
雙瞳剪水的仁眼中,倒映著那淋漓的場麵,噗的一聲,血液飛濺,熾熱的感覺迸濺到他的手上,灼灼之色將雪渲得妖冶。
“為什麽?父王?你從來不肯多聽兒臣一句勸,祁王他是無辜的,他是受害的,你為什麽不相信他,他可是我最敬愛的皇叔,是我的皇叔!”
司淩霄撕心裂肺的怒吼,憤懣著,空氣中依舊殘留著屬於祁王的氣息。
將他理智一點點抽離,一滴自將劃過臉頰的淚,簌簌汩汩,風幹已成線。
他不顧風寒侵襲,任由愈加凜冽,貼身侍衛傾身跪在他身旁,湊過耳邊悄悄道:“祁王遺言,他要讓王上相信大皇子,這輩子,無論發生了什麽,經曆了什麽,都要相信大皇子。”
司淩霄緊繃的身體一懈,冥冥之中,明白之至了祁王的用意。
無非就是在給他鋪路。
“皇叔,為何你要這麽傻……明明可以的!”
哽咽著聲音,沙沙的,帶著嗚咽,渾身打顫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