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宮內,血色漫天,剪燭光在那一頭飛髻珠璣下落下殷光,將墨昔薇的輪廓抹得菱角分明。
此時她一手抵在一隅樹下,指甲在樹粽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。
銜著的簪子也滴落著血水,眼睛因為憤懣而充血,目光如炬,映著那水火漫天的景仁宮大殿,眼中露出了憎恨。
“葵凰溪!”
冷話彼落時,人影轟動,侍衛嘈雜腳步諜影重重,隱沒進了那火祟中。
“來人,快,滅火,滅火!”
從景仁宮外調回的婢女,捎來一件屺岫衣,披在她肩上,伸出絹布就拭擦著她嘴邊的於血。
“公主,你沒事吧?”
聞言這裏時,婢女顧慮停頓了一下,一瞬不瞬地被墨昔薇怒瞪。
“我讓你們去查那伢子動向,如何了?”
“稟明公主,暫時……暫時尚未找到。”
“那還愣在這裏做什麽?還不快去找?”
嗔斥的話,似要拰斷婢女的脖子。
婢女心頭打顫,止不住哆嗦,“可……可是,陛下剛才即日就下令,所有人不準出宮……”
“廢物,本公主是他的親姐姐,我下令還是他下令,還不快去找,找不到,提頭來見!”
墨昔薇幾近陰邪的臉靨,扭曲著,醜陋著,帶著威嚴口吻命令,踹了婢女一腳,就催促著婢女察探去。
她沾血的手掌骨舒成拳頭,將景仁宮熏煙火光,如鷹隼般死死盯住。
暗暗起誓,她會將葵寒碎屍萬段,挫骨揚灰!
偏有風凜霜獵的桀驁,像淩寒梢頭的一枝青梅,在薄綃紅燭燈下,在映入那岑靜睡靨中,落進白司寒眼底,綻出小小的花。
衣香鬢影,暗香盈袖,他撫著那橫埋在臂中的臉,恍籌交錯著,仿佛前段日子那還是個有一身武功的冷傲女子,筋脈全斷後的今日,成了一個嬌弱西施。
似觸碰到絲絲涼意的葵凰溪,緩緩睜開眼簾,睡眼惺忪的看著白司寒,“我怎麽睡著了?”
“你做菜累了,突然就睡著了。”白司寒饒有戲謔的笑著,一手支頤,懶惰眼神回應她。
葵凰溪杏眉微挑,抬起袂袖就細細去嗅,聞到了妃子笑的酒香,她當即彈起身來,憤道:“我喝了酒?難怪我會睡著,你為什麽不阻止我?”
“我看小溪兒對妃子笑甚是歡喜,我就不便攔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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