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腹黑又會算計心機的女子,竟是這般如履薄冰,這般世態炎涼,徹夜難眠時,他總能瞧見燭光還未泯滅時,這女子望月長歎,醉影紅顏。
輕撫著那鍍銀的軟劍,那柄墨畫竹扇,浮雕含梅香的令牌。
卻殊不知,到底在念及何人?
“她在念何人?”五裏霧。
“柔之。”
惝恍後又驚,“江湖醫聖,擁有梅花令的柔之?這怎麽可能!”
“柔之,其實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怎麽死的?”
言到此處,血煞窘然不語,宗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“為了,主子?”
伊人眼聚清波,輕盼曼顧頓覺有情原是無情。
宗筠終於理了這紊亂的思緒,心頭一震觸感,他不知,手無存鐵的一個女子,如何能承受這般擊痛。
“原來,如此啊。”
腓葉被風零落,栽去了雕梁繡戶內,葵凰溪拭擦軟劍,通體閃著寒芒,倒映在瞳仁裏。
“報仇,雪恨!”
荏豐從暗中迎來,“主子,淬付派已失去經濟來源,隻不過,屬下派去的江湖人士不知為何,都魔怔了似的,被人控製住。”
猗機倚在梁柱上,嘴裏正嚼著她親自做的糕點,莞爾道:“此毒非毒,此花非花,中了獨眼公子的毒花,會永生囚禁在心牢中。”
“可有解法?”
驚鴻笑聲琅音,“主子的血。”
言罷,葵凰溪手中詭異的多出一碗血,笑意桀桀,“讓他們喝下。”
荏豐附和笑了,“是!”
猗機經自兩年前被她所救後,決心跟隨在後,但他也不忘時刻尋找凡子君的下落。
“主子,接下來如何做?”
葵凰溪沒有回應,但聽得氣息平穩,卻見她疲憊得閉上了眼瞼,已熟睡去。
猗機無奈搖了搖頭,長歎一聲,隱沒進了梁柱內。
據說人隻有在疲憊時,恍然夢裏才能目睹到一些重要的事物。
腸回轉,氣相斷,內心的一潭死水,歸於凝固。
似有一個綽影漸漸朝著她走來。
她在迷惘,還在躊躇,還在質疑,這些盤根錯節的的思緒,躑躅得內心紊亂,頭疼欲裂的。
她總覺得,自己遺忘了些什麽,內心忽而孤寂又冷漠。
“到底,遺忘了什麽?”
雲裏霧裏之際,漸漸揭開稠霧的男子,刀削五官,冷硬的光鍍在了臉上,菱角分明。
卻有薄霧罥繞了那雙眼,讓人覺有謫仙不染的感覺。
水仙香氣迎麵撲鼻而來,攝了她的魂,勾了她的心弦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