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波瀾壯闊隻有一瞬間,縱橫而去。
即便如此,白司寒精確捕捉到了這波瀾,眼底幽暗更深了。
血泯同血煞舊雨重逢,兩人隻簡單別來無恙幾句,便無暇敘舊,神情冷肅起來。
天刈台站著一位老者,由穴齋王主操辦的武林大會,正式拉開帷幕。
“武林大會,江湖第一劍聖頭銜,第一場,由玄門派,清河派,三場對決,天刈台生死不論,對戰過程中,旁人一律不得入內,違規者殺無赦!”
玄門派剡灼汗涔得不淡定彈起身來,囁著嘴,卻蹙眉,“不……不行,我,玄門派,曆年都是同東流派對決,清河派功法同我玄門懸殊,反差極大,這便很難分出勝率。”
小門小派聞得此言,紛紛眾說繽紛起來。
“是啊是啊,這清河派向來都是以神功為主打,玄門派以劍法為主打,這神功跟劍法比起來,這反差可真夠大的。”
“若是兩道懸殊相撞,後果可能……”
“對啊,這比的不是在為難人嗎?有什麽看頭?”
“照我說,這曆年來比的武功都是相差不了甚遠,如今這般安排,我倒覺得肯定很有意思。”
四大門派心頭都有些不淡定了,清河派主清兮冷哼一聲,不屑問:“莫不是玄門派都是孱頭?難道是怕了咱們清河不成?”
“可……可是!”
玄門大弟子剡肖率先垂範,站起身來,走到剡灼前,眼神堅定,抱拳道:“派主,別擔心,讓我去吧。”
剡灼憂慮重重,卻見清兮一臉邪意的模樣,覺而又生怯,“不,你不能去。”
“咱們玄門不是孱頭之人,萎縮是懦夫之舉,身為玄門派的大弟子,應當表率才是!”
宗筠站在葵凰溪旁傾身倒酒,附身添話,“剡灼是在擔心剡肖會被人暗算,清河派的人神功變化莫測,指不定會栽在他們手上,兩年前主子也差點岌岌可危。”
葵凰溪抿了一口桃花酒,一手支頤,神情黯然。
白司寒低眉順眼下,輕笑一聲,一瞬不瞬的往那伊人上瞧,覺而這兩大門派太礙事,索性朝血泯拌使了一眼神。
血泯會意,瞳仁深邃了,指腹間忽然多出了一顆石子,趁人不注意時,一彈飛去,隻戳到了剡灼啞穴。
剡肖鄒眉央求,“我不會讓玄門派丟臉的,放心吧!”
剡灼忽而苦著臉,臉色像憋住似的,怎麽也說不出話來,但在眾人看來,剡灼是在焦慮不安和勸阻。
清河派譏嘲看著剡灼膽小怕事的樣子,不屑又冷哼,朝著身旁的弟子清耘道:“你上去會會玄門派的弟子,幾個孱頭而已,也敢充大門派,哼!”
清耘得意附和一笑,“派主,弟子定不負派主所期望。”
猗機噙著狗尾巴,無奈搖了搖頭,覺而清河派低估了玄門派。
“低估了對手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