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生隻有一個忠虔的心,那便是服從主子。
可到頭來,他卻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,都做不到,何以能為主子解憂,反而如是他煙消雲散去,又會增加主子的負擔。
這兩年主子的如夢癡醉,他看得最透徹,沒有人會比他待在主子身邊最長久。
主子如今性情寡淡,雖是如此,內心卻是脆弱得不堪一擊,受到重創依然能瘋魔。
唯眸血紅一抹時,他番手錯亂情勢,一柄匕首洶洶戳破餳波絲綢,掙脫束縛,隻待不得襦衣男子反應過來。
那一道微小的光芒便刺穿他的胸膛。
氣流波動極大,直將襦衣男子栽到了懸梁亭湖旁,噴出的淤血將岸邊汀渚渲染。
冉冉流向湖麵中,白晝落下的光投在血色湖麵上,如血碎粼粼。
“這,怎麽可能?”他自詡這招無人能立即破解,卻見血煞竟在須臾間掙脫了束縛,還將他刺傷。
這是一種挫敗,極危挫敗!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
“沒什麽不可能!”血煞挺直脊梁,探過投去,表情冷肅,語氣堅毅,“義之所起,力之所生,若有那顆虔誠赤膽的心在,便能戰勝一切。”
額前碎發掩著襦衣男子的一隻眼,有些倥傯,覺而可笑。
這赤膽忠心的話他聽得多了,“戰勝一切?真是可笑,可笑至極,哈哈哈哈!”瘋魔的笑輾轉投去。
“如能為她傾盡所有,豁出性命,我,心甘,情願!”未句帶著的口吻堅定。
襦衣男子怔住了,瘋魔的表情如同雪漬從樹梢間癱下來。
他不明白,那女子有什麽好,江湖赫赫有名的柔之為她死,夜溟王主為她掃蕩一切,連同著緊隨的屬下都對她虔誠不二,她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。
他實在找不出什麽端倪來,唯有那一隻他心生膽怯的赩眼。
“嗬?”
正在清除綠濤間淬付派孽黨的血鸞,不耐煩的收回了手。
一抹暗影落在他前,單膝下跪,稟明情勢。
“四周全部絞殺幹淨!”
“很好,接下來,迅速趕往淬付派,把此地一鍋端了!”血鸞打了一個響指,懸浮在一脈竹葉的瞬間,身後的暗影重影疊加的朝著淬付派暗閣飛奔去。
淨舜撏匯一漩功氣規矩掌心,猛的掌向青影人,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殺死,手腕翻轉,利刃直朝反方向刺去。
噗的一聲,淤血噴出,他順勢猛烈一拔利刃,身後偷襲他的青影人隨即倒地。
“哼,淬付派也不過如此。”話音剛落,投去了遠處那簇擁宗筠的影子,邁出步伐欲要衝去幫忙,卻見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