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什麽推力將她一把搡進白司寒懷裏,熱流緊貼。
心一沉,有些極為難堪,“我的模樣,很可怕嗎?”
她一身赤紅長衣,埋進了白衣中,像極了給白司寒身上染上了血汙。
她是他的血汙,殊不知,他是她不能割舍的依附。
豐神俊郎之姿,墨畫般的輪廓映入葵凰溪的眼中,一時情緒翻湧。
白司寒撚著她的玉肩,能清晰的感覺到懷中人兒因害怕的輕顫,“不可怕,”心兒泛疼,“可怕的,是你忘記了我,這才是我的恐懼。”
懷中的人不知是不是因為觸動心腸的緣故,導致他胸襟帶著濡濡的濕意。
葵凰溪闌不盡的淚,侵濕了他,一直流入心扉,那一扇門,終是打開了。
她心疼,疼的不僅僅是柔之的死,更是忘記了她的妖孽,可柔之針灸醫術冠絕江湖,不是說破便能破的。
這同猗機中了毒花,非同尋常。
半晌後,她艱澀的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如若我不能記起你,那你就想盡一切辦法,讓我愛上你。”
白司寒撚的力度順勢變成了捏緊,軟下的嗓音低沉:“好,我答應你,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愛上我,這輩子,你隻能是我的。”脫離依偎,對上那嬌小人兒澄清又忠虔的湛眸,緊握雙手。
鄭重許諾:“你放心,從今以後,在也不會離開你。”
花謝花飛花滿天,濕帶落花飛時,被掩埋在殘骸血泊中的葵凰溪,氣喘微微的睜開眼簾。
撐起搖搖欲墜的身軀,隻見倚在殘骸旁的襦衣男子,渾身上下血肉模糊,唯一保持淨透的是那張臉頰。
然而哢噠聲闖進了她的耳中,謹慎的朝著聲音來源探去。
淬付派派主遍體鱗傷,氣息奄奄,他啐出的血氣微微帶著一股寒氣。
那寒氣掠過一處的殘骸都結出了一絲薄冰,臉上慘白得比死人還要透,像極了被人強行灌入了雪漬似的。
寒肌徹骨,凍徹心髓,他怎的也不會想到,自己竟敗在了葵凰溪手中,而他遍體鱗傷,葵凰溪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佇在他眼前。
“你……用了什麽詭計?”他厲聲怒氣,即便慘敗衰落,但誌氣還在,“這根本就不可能,我的能力怎麽會被你攻破,除非是夜溟王主來了,也覺不可能這麽輕易打破!”
葵凰溪袂下緊攥著梅花抹額,感受到了那股玄色之氣,雖屬寒,但沒有他啐出的那口寒氣陰邪。
至陰至寒,莫不是那個調戲她的登徒子,被血煞稱之為夜溟王主的人!
且不說自己身陷危機,那人是如何得知這裏的戰況,這讓她好生奇怪。
按照常理言,那場光束波動十分強大,直將整個暗閣摧毀得殘骸一片,自身也十有八九會受重。
可她如今,渾身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,唯有胸腔間內心的泛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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