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時語塞,那謙謙動作用在她身上,隻能吃人嘴短,“那……那師父是不是有一天會因為那個人而丟下華兒?”
“不會。”撚著的肩,堅毅的眼中帶著往日沒有的鄭重,似在許諾,“永遠不會,師父永遠不會丟下華兒不管。”
濕帶落花飛時,便是欲語先流,師父雖這樣說得一片虔誠和篤然,可唯有她心裏知道,師父是覺她不適合做鋒畢刃的主子。
這個念頭,像蔓延的藤蔓,一下子纏上心頭,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直到山巒抹殷紅時,她心底空烙烙的坐在玉簟,搖搖凝望著山巒那抹殷紅泯滅,紙糊下的剪燭燃起了光。
徹夜微涼中,她隻聽到詭譎風將竹簡吹落的聲音,她心嗟詫了下,起身走到落地的竹簡前,微微傾下身時,隻見窗欞外的薄綃燈搖曳著,拉扯著兩抹纖細的身影,仿佛永無止境。
“師父?”
她卻悶了許久,放輕步伐聲追逐而去。
唯見師父將背脊上那遍體鱗傷的人放在炕上,揩著汗,從褻衣中取出絹布,為那人輕輕拭擦。
“怎麽會如此?”
她探過頭去,借著微弱的光線,她仔細打量了炕上人的麵貌,麵目全非,七竅流血,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。
心咯噔漏跳了一拍,扶在紙糊門閂上的手,欲要伸出,卻聽見青衣男子傳來了撼動的聲音。
“秉承人就是你了,算我們有緣,不過,這身模樣,倒像是出自貴族,經脈丹田都未開啟,看來,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。”
並指的針灸紮入了那人的腦門,墨發被罥繞的氣流催起,瞬間如謫仙下凡。
她納罕的看著青衣男子所做的一切。
丹田未啟,經脈氣功如同廢物,師父竟然用自己的六成禁忌功力來為此人打通經脈,開啟丹田。
遙想她上山采藥,野獸血盆獠牙的將她的脛骨咬碎,師父也才用了兩成禁忌功力將她愈全,為何一個籍籍無名之徒,師父竟然甘願用自身六成禁忌功力去為一個廢物打通經脈,開啟丹田。
四成禁忌功力往上會有性命之憂!
“師父……”忽而的一聲低喚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