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想到猗機日後定然會出現在江湖中,鋒畢刃的光芒不會就此隱埋。
想到此處,她眸色淡漠,陰出殺意。
“是啊,日後,還會有機會的!”
“不過在這之前,你先把一樣東西給我。”
她一怔,略略有些不解,但見風鳴笑意異常,眉峰緊鄒問:“所為何物?”
“你師父,把紅纓長矛給你了吧?”
紅纓長矛,乃她本命利器,無它等同於廢物,風鳴這話所為何意,莫不是想要她的長毛抵債?
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,我們交易的東西,明明不是這個!”
如避蛇蠍退後一步,腰間紅穗係的劍鞘微微一緊。
“我幫你籌謀這一切,你也如願以償了,交易是交易,那是另一回事,你若不願交出紅纓長矛也行。”一股寒氣鑽入脊骨,風鳴幽幽的貼過身來,在她耳旁輕聲,“方才趁你不注意,我貼著你的肩上,下了迷魂散,七日七竅流血。”
“你!”涼意的語調,冷硬的聲嘶,“你竟然在我身上使詐。”她竟萬萬沒想到,看似笑靨麵龐純真無邪的孩提,竟會有這般心腸歹毒的心思。
眼中有迷霧消散,一片清明後,殺意襲來。
風鳴毫不畏懼的噙著笑,垂眸擺弄著手腕上褪色的鐲子,“歹毒?這詞,我喜歡,你若想要殺死我,那你便永遠都得不到解藥了。”
微顫而攥緊劍鞘的手,悻悻似的收了回去,風鳴見她麵覆寒冰,目光遽冷,卻不得不從的模樣,更加恣意了。
“乖,隻要你乖乖聽我的,我自然會給你解藥,如果沉不住氣,就找其他人發泄吧,畢竟……”微微請下身,低頭後橫著的眼,同她無神相視,“畢竟你是抄聖賢書長大的,生活在隱山多年,入了這世間的繁花似錦,那便更要謹言慎行了。”
遙想起師父曾經的好,還有那無聲的背叛和偏心,她揪心地疼,記憶中的棠花人間已經墮落到地獄的邊緣。
全身像是觸電一樣,每一塊肌肉都在打顫,眼眶微澀。
抑製住鼻腔裏的酸氣,她沉沉地朝著曠天大地走去,所到之處的雋永皆成了一片殘骸。
身後頻頻傳來的,是那桀桀的笑聲,遊蕩在整個殘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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