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不!”眾人異口同聲,唯有血泯抿著唇,臉上帶著往日沒有淒惻之色。
唯有他知道,主子不會為了一己之私,而去放棄所愛之人。
血泯閉上眼瞼,暗暗悲涼。
如果主子這次真的遭遇什麽不測,他殉身焚場,同主子陪葬!
他這一切都是主子所賜予的,唯有一死,絕不能獨自苟且活著!
十幾道白刃融成了一道光束,咆哮著死神的憤怒,朝著葵凰溪席卷而來,觸碰到絲毫的人皆成了灰燼。
她拰緊赩劍,聽著周身憯淒聲刺入耳中,她心底漸漸開始發虛起來。
她怕是接不下這一招!
赩眼鋒芒,流轉厲色間,瞳仁映入了那淨得紮眼的白衣,絲繚飄蕩的墨發將白司寒的五官輪廓遮掩著,讓人分不清情緒。
隻是在頃刻間,墨發催動,她看到了那極致溫柔的笑,進入了她的靈魂。
熾熱血液濺到她的左眼上,倏動的風將遮住湛眸上的金絲撇開,她雙腳軟得跌落在地。
隨之迎來的,是白司寒那搖晃的身軀,竟像個紙紮人,虛虛飄飄的栽了下來,恰好倒在了她的懷中。
白司寒胸襟盆口大血,喉噴淤液,臉色慘敗中還花著笑容。
他的五官本就白皙俊美,在加上此煞白,更加駭人來。
心撼跌宕,那顆心怦怦直跳,落入了海底深處,在無尋覓。
“你……為什麽?”赤衣女子口中吐出的話冰冷又質疑。
“我隻是不想你受傷罷了,方才那一擊,你不能去承受,你會死的,我隻要你……活著。”
葵凰溪四肢麻木,陰著烏青不發一語。
傾瀉下血光上的鴟吻,裂開的縫隙籠著陰影,鋪在底邊絕美而陰鷙的容顏上,陰森森的放著凶光。
而那殘骸旁的葵凰溪,竟像了個失了提線的木偶,隻剩下半個嬌脆的輪廓。
麻木的手終是微顫,撫上了他最邊揚起的笑意,“你為何……要這麽做?”
禮儀潮汐湧灌而來,膨脹著她的腦袋,頭疼欲裂中,那些一幕一幕觸目驚心的畫麵支離破碎的拾成情景,徘徊在她腦海裏。
霜檜撲落,雪椀冰窖上裂開的縫隙轟然炸開,盈盈青水雋永,待她又瞧見膝下早晚自習的白司寒,顧盼四周情形,生疑生怪。
回溯起這兩年種種事宜,動蕩搖擺的心停滯了,在回過神來,那隻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,帶著濡濡的濕意。
“別怕,還有我,我不會讓你死的,柔之能奮不顧身為你,我從始至終,都不比他差,我隻是……在吃醋罷了,原諒我……我這個愚蠢的妖,孽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