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頭看了一眼,縫的是美容線,我又不是疤痕體質,也不怎麽難看,恢複的挺好,疼是有點,不過不嚴重。
沈易把我攬過去,我怕壓著他,就把枕頭靠在身後,虛虛的倚著他,看著他手腕磨破深陷的痕跡,在上麵吹了吹,說:“肯定沒你疼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他說:“我這個不重,沒你想的那麽疼,你休息不好是一輩子的事。”
我轉過頭看他,“他們真對你用刑了?”
沈易愣了愣,笑的很溫和卻很奇怪,“怎麽跟你說呢,反正打兩下也難免的,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,大多時候就耗著,陳律親自審的,待遇還不錯。”
這其中有些自嘲的意思,我抿抿嘴角,指著他的肋部說:“那個疤,也是他們弄的?”
“是意外你信嗎?”
“不信。”
“那還問。”他笑容帶著玩味,我有種被耍的感覺,撇嘴看他一眼,說:“覺得有點恐怖。”
我也抱住他,往他懷裏縮了縮,摸到他的脊柱和肋骨,瘦了,真瘦了。
“那就別看也別想了。”他抱著我縮回被窩裏,困倦的說:“睡覺,別再亂動了。”
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他發出一個悶悶的鼻音。
我說:“孩子真的叫喬樂?”
“你覺得不好聽?”
“一般。”我問:“你想好了?”
他露出一種難受的表情,咕噥道:“一個名字而已,不喜歡以後再改,先睡,睡好去給他落戶口。”
他這一睡,睡好就是三天之後。我天亮就起來了,下床的時候他居然沒醒,我去喂孩子,他睡得斷斷續續的,做惡夢時滿頭大汗,基本上就沒下過床。陳燦說這是傷了元氣,就得慢慢補,我也不吵他,等著他自己恢複。
沈易緩過勁兒來,這天中午才爬起來把自己收拾收拾,翻了把剪子自己把頭發給剪了,我在一邊看著,手藝說不上多麽好吧,也不差,看著順眼。
我懷孕時找的保姆是一個很細心人,姓張,跟沈易很熟,幾年前就在這做過,後來家裏出了點事就走了,接到沈易的電話之後又重新回來。她對沈易一些起居方麵的事,比我更了解,做菜很清淡,說沈易吃不了油膩。
我們搬到了南山館,沈易把那把槍挖了出來,鎖在了抽屜裏。
我和張嬸在廚房商量菜應該怎麽做,沈易在外麵拿了奶瓶給樂樂喂奶,一切看著寧靜安然。
樂樂很喜歡讓他抱,沈易也樂意寵著,幾天的功夫孩子一放下就哭,變得特別黏人,我對他提出抗議,他連理都沒理,就樂意抱,能抱的時候絕對不撒手。
趙嘉齊最近被折騰的沒個人樣,來看沈易的時候那個委屈又怨念,一邊吃橙子一邊絮絮叨叨的跟沈易吐苦水。他這邊才說了不到一半呢,陳銳也來了,是我去開的門,趙嘉齊說他壞話被撞了個正著,尷尬的站起來叫了聲大哥。
陳銳笑著坐下,調笑他說:“怎麽了嘉齊,在我手底下受了苦,可算找到能替你主持公道的人了。來接著說說看,還有什麽不滿的,讓我也聽聽,以後改。”
“哪兒敢呢,我開玩笑的。”趙嘉齊笑著說完,心虛似的殷勤的倒茶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