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深深深幾許……
這是秦慕蘇看著頭頂“北靖王府”這四個隸書大字時,腦子裏的第一反應。
終於回了京城!終於回到了這座曾經囚禁她大半年的王府!終於做回了她的北靖王妃!
領著一眾人進了這三進三出的大院兒,慕蘇隱隱有些傷感了——其實我不喜歡這麽大的院子就我一個人的感覺。我更希望,我和他,就住在那樣一個營帳裏。餓了的時候,他會給我烤一個熱乎乎的饅頭……
意料之中的,蕭勁寒沒在王府,該是去上朝了。
慕蘇百無聊賴地坐在榻上,任由花無意為自己把脈,順便看著鈴蘭和小蠻為自己收拾著屋子。葉辰終於得到了解放,不過也不敢再出現在有花無意的地方了,因此早就溜了——要不然她還能有個人能玩會兒!
“脈象平穩了不少,風寒該是好了,剩下的外傷,再用幾次藥就好!”良久,花無意起身,道。
慕蘇點頭一笑,道:“有勞公子了!”
花無意聞聲回頭,掃了一眼她的腰際,看到了鈴蘭那日縫製的香囊。薄唇緊抿,良久才道:“夫人經常睡眠不好?這一路上,聽了不少夫人的夢囈!”
慕蘇本來想睡了,聽了這話,倒是一驚——這一路上她貌似還做過幾次那個怪夢,難道自己說漏了什麽?
心驚,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。她略一點頭,道:“身子受了傷,又是一路顛簸,睡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吧!”
花無意收了視線,道:“我再開些安眠的藥給夫人吧!”
秋風掃落葉,蕭勁寒邁著大步,毫不吝惜地踩上院前的一地落葉。伴著“咯吱咯吱”的脆響,他對身後的老管家道:“不是說葦杭他們回來了嗎?人呢?都安置好了?”
身後的老仆人福了福身子,道:“今早就到了!按照徐大人的吩咐,夫人安排在了北苑的清芙園,其他人都在南苑的客房!和王爺常住的書房在一起!”
“恩!去請無意公子來我書房!”
管家應聲退下,蕭勁寒步伐一轉,走進了垂花門。
越過一片黃白相間的花海,輕叩了幾下麵前的房門,聽到門內人應了聲,他才推門進去。
徐博山手握一支細細的軟毫,染黃了的筆尖掃了幾下。滿意地點點頭之後,才抬了眼,看向了蕭勁寒。
蕭勁寒背手不語,走到案前,看向那一爿紙,道:“許久不見你作畫了!”
徐博山將筆放到旁邊青花瓷盤裏的清水中,輕輕晃了幾下,緩緩道:“屋前的秋海棠開的正好,才起了興致的!”
說完,就將筆尖細細捋直,掛了起來,繼續道:“今早上朝,出了變動?”
蕭勁寒也站到了案前,自己選了一支狼毫,示意徐博山幫他研墨,道:“皇上罰了太子一年的俸祿,嫌他為二公主求情的事情惹怒了皇後!”
“二公主?這又是怎麽個說法?”
蕭勁寒拿了鎮尺,鋪平了宣紙,道:“小事一樁而已!沒這件事,皇上也會找別的碴罰太子的!看來這次,皇上是鐵了心想廢太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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