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王爺,你乃是千金之軀,就算是要救人,也不能拿你的命去換,你若是出了什麽事,我可怎麽向你過世的母妃交代!”司徒烽道。
容澈聽著他念叨已經幾個時辰了,歎了一口氣:“司徒叔叔,能不能別叫我小王爺,我已經及冠了。”
“你是先帝最後一個皇子,自然是小王爺,與年紀無關。”司徒烽道。
容澈無奈地苦笑:“那若是以後有皇子也封了王,司徒叔叔還打算喚我小王爺?”
司徒烽被他這麽一打岔,氣倒是消了不少,說道:“叫什麽不重要,你得好好養好身子,這案子就先別管了,聽說皇上已經欽點了大理寺少卿段無瑕過來接手此案,新任知府也安排了過來,出不了什麽岔子。”
容澈卻並沒有他這麽樂觀:“事情牽扯到金吾衛,必然與皇家有所關聯,即便是無瑕能查到些許的線索,有些人也非他能撼動的。”
“你好好當一個逍遙王爺,若真是段無瑕都不能處理,你以為你能做些什麽?”司徒烽道,“皇上生性多疑,你若是總是冒頭,許是要招來殺身之禍。”
容澈知道司徒烽是為了他著想,便應了聲是,不與他辯駁了。
司徒烽乃是他母妃的發小,所以對他頗為照顧,若不是如此,旁人又怎麽會說出這樣的勸解之言。
聽著司徒烽的叮囑,容澈道:“我既沒有公布自己的身份,便也無需找縣衙的麻煩了,就當此事我從未插手過。”
司徒烽頷首,他也不願意將暄王插手此事讓人發現,否則那藏在暗中的幕後之人恐怕是要針對暄王了。
若不是容澈說要休息,司徒烽怕是還要再嘮叨幾個時辰才肯罷休。
等司徒烽一走,容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伺候的小廝端著藥從門外進來,飛鷹接過了他手中的碟子,便將藥罐放在桌子上,隨後倒出藥水入碗,用銀針探過之後才端過去給容澈。
容澈將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,問飛鷹:“紀顏寧如何了?”
飛鷹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她有那麽多護衛保護著,自然是無事的,況且她現在成了百姓眼中的活菩薩,誰敢動她半根頭發。”
聽出了飛鷹語氣中的不滿,容澈雙眼含笑,解釋道:“是本王打暈她讓人帶她走的,你也不必如此置氣。”
飛鷹道:“屬下沒有置氣,隻是紀姑娘行事未免太過草率,差點搭上了主子的命,屬下覺得有些不平而已。”
容澈:“她沒有草率,對於他們而言,這已經是極好的救人辦法。況且她製出了容祁的解藥,隻憑這點,本王也不後悔救她。”
飛鷹低頭,沉默下來。
主子對於這位紀姑娘,似乎是越來越上心了。
正在客棧裏的紀顏寧,已經兩日沒出門了,自從她說了不喜旁人打擾之後,客棧裏再無客人上前,生怕自己招了紀姑娘和其他百姓們的厭。
掌櫃的不僅不著急,倒是樂在其中。
這幾日沒有客人不要緊,等著小祖宗一走,這兒曾是她住過的客棧,以後生意定然能紅火起來,這“紀姑娘住過的店”名號打出去,誰還能不買賬!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