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顏寧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日的下午,已經退了燒,但腦子有些暈眩,珍珠服侍她喝下了藥,又用了些清淡的膳食,再次睡了過去。
不過院子裏的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柳牧和安氏過來看望,見她仍在昏睡著,臉色看起來憔悴不已,倒是心疼的緊。
安氏問起紀顏寧怎麽會突然會生病,畢竟在郡主府的時候紀顏寧看起來還未見征兆,隻是說有些乏累,回到府中不久就病倒,看起來還如此嚴重。
紫玉回答道:“大夫說許是大小姐的身子還未適應這長安冬日的氣候,所以中了風寒也是常見的,隻是小姐未發覺,去郡主府又吹了冷風,這才發熱暈倒了。”
她低著頭細細說道,倒是一副十分自責的模樣。
紀顏寧向來不喜將自己的弱點示人,她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,沒有小姐的允許,自然是不能像別人說起此事的。
安氏知道紀顏寧院中的丫鬟平日裏很是盡心,更何況這事也怨不到她們的身上,便道:“罷了,你們當心些伺候顏寧,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。”
紫玉恭敬地應了一聲:“是。”
安氏道:“顏寧還未適應這長安的嚴寒,相必琅兒也是如此,別讓他總到顏寧跟前,若是也染上了風寒,倒是麻煩事一件。”
紫玉知道安氏說的不無道理,畢竟小公子年紀還小,自然是要當心些的。
隻是她沒有告訴安氏昨日小公子在院子裏守了一個晚上,天亮的時候,若不是知道大小姐已經退燒,隻怕是不願去學堂的。
安氏又囑咐了些其他的事情,這才從院子裏退了出去。
二房和三房的人知道紀顏寧生了病,倒是遣人過來送了些補品。
自從上次的教訓之後,雖然心中或許對紀顏寧仍有不喜,但是麵子上還是得要說的過去的。
又過了一日,紀顏寧這才恢複了些許的精神,終於下了地。
紀琅下學之後陪著紀顏寧,用過了晚膳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珍珠端著藥走進了紀顏寧的房內,看見紀顏寧正站在門口出仰頭看著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,依稀能看到幾顆發亮的星星。
“小姐,該喝藥了。”
珍珠輕喚了一聲,隨即將藥罐放在桌子上,然後用手巾將藥罐裏的藥倒出了碗中。
紀顏寧回過神來,坐回了桌子旁,緊蹙著眉頭,雖然不情願,還是閉著眼睛將藥灌下。
口中的苦澀讓她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起來,整張臉都恨不得皺在一起,將藥碗推到一旁。
珍珠和鶯兒看著大小姐這般,忍俊不禁。
大小姐平日裏很是喜歡擺弄藥材,但若是讓她喝藥,簡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半條命死的,最不喜歡苦澀的滋味。
鶯兒急忙遞上蜜餞。
嘴裏終於有了甜意,即便鬆了一口氣。
“對了,這兩日可有什麽事情?”紀顏寧昏睡了兩日,倒是怕錯過了些事情,說道,“把紀九叫過來。”
珍珠收拾好藥罐,應了一聲是,便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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