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方玉是還記得自己的母親的,那是並不能算得上溫柔的女子,但是他記得母親很漂亮,身上總會有淡淡的藥香味。
雖然不溫和,但是對自己總是很有耐心,臉上總是有笑意。
可是有一天,他的母親不見了。
無論他如何哭鬧,都再也沒有見過母親,隻要一提起這件事,他的父王就會勃然大怒,甚至會對自己大打出手,那個時候的他很小,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,隻是唯獨母親離開的事情讓記憶深刻。
現在的他,腦子裏早就沒有了母親的模樣。
後來來了一個女人,成了他的母親,就是現在的劉氏。
此後,在他的生活裏,再無人提起過他的生母,讓他覺得自己原本就是劉氏的孩子。
所有人似乎都那麽覺得的。
可惜自從昊兒出生之後,一切都有了變化。
劉氏看著自己的眼神,總會帶著一個忌諱。
他突然覺得當初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,他的母親另有其人,所以他暗中調查此事。
然而他的父王向來不許旁人再提起,當初的那些仆人早已不在,誰都不知道他的母親到底是如何不見的,也不知道她的身份。
在這個萊州城,到底是無人知道的。
後來他讓人去長安調查,這才知道他生母的身份,樓家嫡女,樓鳶。
樓家乃是醫毒世家,他母親的祖父乃是太醫院最高院使,因為一樁毒害皇帝的案件,讓整個樓家沒落,與此同時,他的母親也正是那個時候不見的。
後來他無意之中查到了他的父王有時總會去墳山附近,於是多加留意之下發現了一座孤墳。
他的父王會在樓家被抄斬那天的忌日裏獨自去祭拜那座孤墳,所以他覺得裏麵埋著的,一定就是他的生母樓鳶。
既然自己能查到,劉氏又怎麽可能查不到呢?
一想到這裏,容方玉的手緊握成拳,青筋暴出,心中更是怒意肆起。
上次劉氏派人刺殺自己,他能忍下,本就是不想讓父王發現自己去過墳山。
可是這次他母親的墓被盜,甚至連屍骨都不曾留下,到底有多恨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至於紀顏寧此人,他雖然覺得奇怪,甚至覺得她來萊州目的不純,但是她確實沒有動機做這樣的事情,那排除紀顏寧,就隻剩下劉氏。
然而他可以直接去質問紀顏寧,卻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去質問劉氏。
容方玉冷靜下來,對身邊的護衛說道:“你派人讓周邊的農戶去報官,把線索引向郡王妃手下的人,再通知郡王。”
他身邊的護衛聽到容方玉的話,隨即道:“是。”
“小心些,別漏了破綻。”容方玉吩咐道。
護衛頷首,隨即走出了房間。
整個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,容方玉抬頭看著外麵紛紛揚揚下起的雪,將整個院子裏覆蓋上了一層白色,冷風襲過,將幹枯的樹梢吹得沙沙直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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