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容方玉這個架勢,是非要她承認不可了。
紀顏寧說道:“既然世子覺得這一切都是小女子所為,就算是再怎麽辯解都無用了,然後呢?世子會殺了我嗎?”
她就這樣目光直直地看著容方玉,那雙眸子裏帶著太多複雜的情緒,讓容方玉一時有些恍惚,他總覺得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紀顏寧一般,那感覺很是親切。
紀顏寧笑了起來,手中緊握著帶血的手帕,對他說道:“院子裏寒涼,我身子弱,吹不得風,不如世子入內一敘。”
容方玉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屍體,眸子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紀顏寧說道:“袁武,把鶯兒的屍體帶下去,怎麽說也是主仆一場,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,會給她尋個好地方好好安葬的。”
容方玉道:“不用了,本世子自會安排。”
紀顏寧朝著袁武看了一眼,袁武示意,仍是帶著護衛上前,將鶯兒的屍體抬了下去。
“既然世子覺得她是我的人,這事自然由我來安排。”紀顏寧說道,隨即轉身朝著院子裏的偏廳走了過去。
比起外麵寒冷的院子,房間裏的炭火很足,有了些暖意。
紀顏寧直接坐在了主位上。
容方玉眼眸微動,跟著她走了上前,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郡王府的護衛正想要上前,卻是被錦鶴他們攔了下來。
紀顏寧讓丫鬟們也退了下去。
“說吧,你到底是何人?”容方玉開門見山地說道。
能有暄王的皇鯉玉佩,又是寶昌記的東家,她小小年紀,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的違和。
紀顏寧看向了容方玉,正色道:“世子知道樓氏嗎?”
容方玉聽紀顏寧提起樓氏,瞳孔微睜。
“看世子的反應,應該是知道的。”紀顏寧說道,“你的生母,就是樓氏一族的嫡女,樓鳶。世子可都還記得?”
容方玉道:“這也並非什麽隱秘,瀝郡王的第一任郡王妃,知道的人多的是,難不成你是樓氏一族的人?”
紀顏寧垂眸,苦笑一聲。
容方玉看著她的反應,說道:“樓氏一族當年謀害皇帝,被滿門抄斬,我母妃因此病亡,如今倒是難得看見一個假裝樓氏之人的,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?”
紀顏寧道:“若是你真想殺我,我必然是抵擋不住的。不過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年之事,樓氏一族沒有謀害皇帝,他們也沒有起任何的不臣之心,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陰謀。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之一,就是你的父王。”
“在本世子的麵前說我父王的不是,本世子看你是真的活膩了。”容方玉的眸子沉了下來,他不知道紀顏寧說的到底是真是假,但是僅僅憑她的幾句話,自己是不可能就這樣相信她的。
紀顏寧聳了聳肩,一臉無奈的模樣。
“是世子非要問,可是我回答了世子的問題,世子卻不相信。”紀顏寧說道,“我也實屬無奈。”
容方玉看著她:“所以你承認,鶯兒是你受了你的指使,才進入了瀝郡王府打算謀害我父王?”
紀顏寧沒有回答,而是說道:“世子爺認定的事情,就算是我否認又能有什麽用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