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顏寧吃完藥膳,現在倒是覺得身子舒暢不少。
容澈將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,讓她緩緩躺下,替她腋住被子,問道:“對了,你怎麽會突然對容鄔手下留情了?”
紀顏寧聽到容澈問起這個問題,眸子微動。
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我也不想,隻是我更不想讓樓鳶傷心罷了。”
她殺容鄔是為了給族人報仇,但是她不能因此讓樓鳶悔恨。
容鄔當初和容嶙感情頗深,一對堂兄弟常常在一起,當初她被容嶙救下,這其中就有容鄔和樓鳶的手筆。
祖父從小就對她說過,說她天生異相,命理與一般人不同,所以讓她遠離皇室。
可是祖父乃是太傅,太子之師,也是眾皇子的師父,所以她有不少機會都能解除到皇子們,她一直都謹記著祖父的話,與皇家的眾人並不熟絡。
隻是欽天監給她卜命,說她以後必然與皇室有所牽連,歸宿於此,則讓眾皇子都起了不少的心思。
以她的門第,若是嫁給皇子,背後不僅僅有應家,還有不少的朝臣必定同樣追隨。
這便是應家當時的實力,因為太強大,即便是得不到,也不能與應家為敵。
樓鳶和容鄔有婚約,兩人青梅竹馬,情投意合。
有一次樓鳶約自己的城外寺中相見,她欣然赴約,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劫匪,是容嶙挺身而出,救下了自己,但是同時他也身受重傷,危在旦夕。
她有醫術在身,自然知道那枚劍若是再刺偏半寸,隻怕容嶙性命不保。
也正是因為容嶙的這次拚死相救,讓她背負了一身恩情。
誰能想到,一個甚至能用他的命來就你的人,最後反倒是將你推向了地獄?
重生之後她才想明白,當初是容嶙和容鄔所布的局,將自己一步一步地引入罷了,然而她還傻傻地沒有看出來。
除了這件事,讓紀顏寧恨上容鄔的,還有他一直是支持容嶙奪嫡的人之一。
盡管知道他這些年來為了保全樓鳶,所做了不少的事情,然而還是難以抵消她的心頭之恨。
至於為何會手下留情。
紀顏寧自己都說不清楚,為了樓鳶更多一些,還有一些,大抵是想讓他繼續痛苦下去。
她隻廢了容鄔一腿,還真是便宜他了!
“罷了,不去想這些事情了。”容澈說道,“既然事情已經解決,何必再受紛擾?再有幾天便過年了,應當多想些高興的事兒。”
紀顏寧抬頭看向容澈,問道:“對了,你不是說你是因為接了案子才出來的嗎?為何未見你去辦案?”
容澈劍眉輕佻,對紀顏寧說道:“我確實是接了一件案子,不過這件案子並不在萊州。”
“那是在哪裏?”紀顏寧問。
容澈道:“西南黔州。”
紀顏寧微微一怔,因為她下一個要去的地方,正是苗寨,也正是在西南的黔州。
她回過神來,說道:“你故意挑的?”
容澈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怎麽舍得讓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,所以隻能陪你一同前去才放心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