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淵當初隻是斂了部分人的屍骨,還有一些已經麵目全非,認也認不出來了。
看著鏡淵詢問的目光,應文煦垂眸,回答道:“應采薇。”
聽到應采薇的名字,鏡淵的手微微一顫,看著應文煦的眸子裏充滿了打量。
應文煦知道他會有所懷疑,說道:“她確實二十多年前就死了,不過最近我才找回了她的屍骨,所以想著將屍骨送到其他親人的身邊,也好作伴。”
鏡淵說道:“你又如何得知,那就是應采薇的屍骨?”
應文煦道:“我自由我的辦法,現在隻想知道應家其他的人葬身之地,所以才冒昧前來打擾。”
鏡淵端起了手邊的茶杯,喝了一口茶,眸子卻是深邃無比,仿佛黑夜裏的星空,摸不著,看不透。
應文煦坐在下位的桌子上,見鏡淵沉默,他也不再開口。
“你又是如何我不會把你給出賣了?”鏡淵開口問道。
應文煦說道:“若是鏡淵先生是這樣的人,也不會甘心在書院裏當個教書先生而已,都道鏡淵先生乃是風光霽月,光明磊落之人,我自然是相信先生的。”
鏡淵先生聽了應文煦的話,眸子裏有些微動:“或許眾人看到我的,隻是表麵罷了。”
“但無論如何,先生是不會將我出賣的。”應文煦說道,“這對於鏡淵先生來說,並沒有什麽好處。”
鏡淵看向了應文煦,說道:“若是我沒有記錯,你的手臂上應該有個胎記。”
應文煦微怔,忽然回憶起當初第一次看見紀顏寧的時候,她直接將掀開了他的袖子,原來也是為了確認自己的身份。
他將右手的袖子掀了起來,內側確實有個奇怪形狀的胎記。
鏡淵微眯起了眼睛,這才真正肯定了應文煦的身份。
“今日正好是休沐日,閑來無事,你也可以隨我一同出去走走。”鏡淵站了起來,對應文煦說道。
應文煦知道,鏡淵先生這是答應了自己。
今日是紀顏寧用自己的侍衛作為掩護,躲過了厲霄雲的眼線,這才偷偷來找鏡淵的,自然是要知道應家人的埋骨之地。
鏡淵讓自己的車夫準備了馬車,帶著應文煦一同出了城。
馬車往城郊外的方向而去,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,到了山林之中。
應文煦跟著鏡淵下了馬車,問道:“這裏是哪裏?”
“玲瓏山。”鏡淵先生說道,“這附近的幾座山地契在我的手裏,所以便將應家和樓家人的墓地選在了此處,清靜無人打擾。”
這附**日裏鮮少會有人過來,就算是過來,看到一堆孤墳,多少會覺得有些晦氣。
久而久之,更無人對此地有興趣了。
應文煦點頭,說道:“鏡淵先生有心了。”
鏡淵道:“不過是我應該做的罷了,師父待我恩重如山,若是沒有他,自然沒有我,可惜我卻幫不了他平反冤屈。”
應文煦垂眸:“先生做的已經夠多了。”
當年樓家和應家的事情出來,不少為他們說話的人,都被容嶙給視作同黨直接滅了口,長安城血流成河,令人唏噓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