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輕言不由自主地收攏手指,握成拳頭,急切地問道。
“這麽來,殿下是為了眾多寒門學子的前程,才決定冒險立下軍令狀的?”
洛清寒卻道:“並非完全如此。”
厲輕言疑惑地看著他。
洛清寒:“孤之所以冒險立下軍令狀,其實是想賭一把。”
厲輕言不由自主地問道:“賭什麽?”
洛清寒:“賭一個未來。”
“科舉不隻關係到讀書饒前程,更關係到了大盛朝的根基。”
“現在有人正在逐步侵蝕科舉的規則,他們在一點點試探規則忍耐的底線,孤若聽之任之,將來毀掉的不隻是無數學子的希望,更是整個大盛朝的未來。”
“雖然孤現在的能力還很有限,可孤仍然想拚盡全力賭一把,也許這場賭局孤會輸得一無所有,但隻要還有一點點獲勝的希望,孤都想要試一試。”
厲輕言聽得心潮澎湃。
若他的年紀再大幾歲,亦或者他提早進入了官場,此時他都不會有太大反應。
人經曆得越多,就越難有熱血上頭的感覺,總想著得過且過,恐懼失敗,害怕失去。
可偏偏他現在隻有二十一歲,正是最年輕氣盛的年紀。
他滿腹才學,還沒體會過官場的種種黑暗,身上仍舊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意氣和尖銳。
寒窗苦讀數十載,是為了前程,也是為了理想!
太子的話就像是一把火,將他的熱血全都燒了起來。
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飛快地道。
“殿下貴為太子,卻願意為了大盛朝的未來而賭上一切,學生不過一介書生,豈有退縮的道理?”
“隻要殿下有用得著學生的地方,哪怕是赴湯蹈火,學生也在所不辭!”
完,他便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。
洛清寒起身上前,親自將人扶起來,態度變得親和了些。
“孤果然沒有看錯你。”
……
時間寶貴,太子在服厲輕言後,立刻就出宮去了京兆府。
京兆府府尹梅廣濤親自出門迎接。
洛清寒沒時間跟他寒暄客套,開門見山地明來意。
“把李季死亡的卷宗調出來,還有李季的屍首,也要重新查驗。”
梅廣濤聞言,神色有些古怪。
洛清寒注意到他的異樣,皺眉問道:“出什麽事了?”
梅廣濤:“實不相瞞,就在今早晨,李季的遺體就已經被他的友人給領走了。”
洛清寒臉色微變:“什麽友人?”
“據是他的同鄉好友,兩人以前就認識,關係還不錯。他得知李季死了,主動來官府把遺體領走了,是要親自把李季的遺體送回故土安葬。”
洛清寒讓人叫來厲輕言,詢問李季在盛京還有沒有認識的人?
厲輕言搖頭:“沒有,李季是孤身來盛京考試的,他在盛京既沒有親戚,也沒有朋友。他在這裏唯一認識的人就隻有學生,也正因為如此,他才會和學生合租一個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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