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裏除了秦重之外,還有三個武將。
三人跪在地上,低垂著腦袋,一副做錯事不敢還嘴的可憐樣子。
秦重氣急敗壞,還想再罵,被裴千惑叫住。
“二爺,刺殺皇帝這麽重要的事情,您為什麽不提前跟我一聲?”
秦重本就在氣頭上,現在被人截住話頭,心裏越發窩火。
他冷笑道:“你算哪根蔥?我做事情何須向你匯報?!”
裴千惑被他這態度弄得很不滿,但還是維持住了冷靜的態度。
“我們事先好聊,一切按照計劃是行事。
現在根本還不到動手的時候,您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派人刺殺皇帝,甚至還擅自調動禁衛軍。
您知不知道這樣一來,就等於是把咱們安插在禁衛中的眼線給暴露了。
沒有了這枚重要的棋子,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會被打亂。
您可能隻是一時意氣,但您的一時意氣,影響到的是整個大局!”
秦重被他得惱羞成怒,惡狠狠地道。
“你們隻知道大局,你們不知道我妹妹在宮裏受了多少苦,也不知道咱們家最近受了多少窩囊氣!
刀子沒有落到你們頭上,你們不覺得疼,自然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忍則亂大謀,可我不行!
我忍不下這口惡氣!”
裴千惑被氣笑了:“所以您就策劃了這場錯漏百出的刺殺?不僅皇帝沒死,咱們的人還都折進去了。”
秦重:“至少皇帝受了傷,那一刀足夠他難受很長一段時間,隻要看到他難受,老子心裏就爽了!”
裴千惑無話可。
他最初看中的人其實是秦粒
秦列有心計有手段,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。
可惜秦列命短,早早地就走了。
裴千惑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秦重作為任務對象,卻沒想到秦重居然如此衝動,做事情完全不顧後果,隻圖一時痛快。
如今捅出這麽大的簍子,秦重非但沒有悔改之心,反而還振振有詞。
裴千惑心裏隻有一句話。
爛泥扶不上牆!
早知道秦重是個這樣的貨色,當初他就不該選擇秦重。
他嫌棄秦重太蠢,其實秦重也在嫌棄他太礙事。
秦重其實很不喜歡跟謀士打交道,謀士心裏那些彎彎繞繞,讓他覺得頭疼煩躁。
尤其是像裴千惑這種來曆不明的人,更讓他覺得戒備。
雖大哥臨終有交代,讓他多聽裴千惑的話,可他不喜歡被人管著。
以前他能聽大哥的話,是因為那是他親大哥。
但裴千惑算哪根蔥呢?
他憑什麽要聽裴千惑的話?!
剛才他被裴千惑當著下屬的麵斥責,他心裏很是惱火,覺得這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居然敢對他指手畫腳?!
裴千惑壓著火氣問道:“這件事情您有跟西陵王商量過嗎?”
秦重冷笑:“西陵王都快死了,他自身難保,我還跟他商量個屁!”
裴千惑還想再什麽,秦重不耐煩地衝他道。
“你哪來這麽多的廢話?回你的房間去待著,我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會通知你,我沒找你,你就不要來我麵前瞎晃蕩,看著心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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