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家和景家的關係看起來非常好,但奇怪的是,從去年十一月下旬開始,邵家就單方麵斷絕了跟景家的來往。”
“本宮仔細想了下,十一月下旬不正好就是秋獵結束、邵良人被貶為選侍、打入冷宮的時候嘛。”
“邵選侍剛被打入冷宮,邵家就跟景家斷絕關係,這是巧合嗎?”
景妃的嘴皮子微微顫抖,臉色越發蒼白。
她死死揪住袖擺,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。
“貴妃娘娘真的誤會了,邵家確實跟景家有些聯係,但聯係得並不密切,至於邵家為何忽然不願再跟景家來往,這事妾身也不知道。”
蕭兮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。
“邵家的門第不如景家,按理邵家既然主動斷絕了跟景家的聯係,景家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才對,可為何景家還要命人給邵家送去十萬兩的銀票呢?”
景妃渾身一僵。
蕭兮兮:“那張銀票還在邵選侍父親手裏,上麵有景家的印章,隻需要拿著那張銀票去錢莊查證,就能知道它是不是出自景家。”
景妃這下是再也不出話來了。
她沒想到貴妃連這件事情都查到了。
蕭兮兮合上本本,隨手放到旁邊的桌案上,道:“那十萬兩銀票是景家給的封口費吧,為的是封住邵選侍的嘴。”
景妃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:“不是!不是這樣的!”
蕭兮兮:“要不這樣,本宮讓人將邵選侍、以及邵家的人都叫過來,與你當麵對質,看看他們是如何解釋那十萬兩銀票的?”
景妃立刻就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雞,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蕭兮兮:“當日本宮在上林苑行宮遇刺,有人趁亂拿花瓶砸本宮,想置本宮與死地,最後查出是邵選侍做的。
此事李妃和敏婕妤不會謊,用花瓶砸本宮的人應該就是邵選侍。
可區區一個邵選侍,哪來那麽大膽子謀害本宮呢?
就算她真的僥幸把本宮給砸死了,她又能有什麽好處?”
景妃大聲道:“她肯定是因為嫉妒您受寵!”
蕭兮兮:“真正心神嫉妒的人不應該是你嗎?”
景妃的臉色頓時由白轉紅,想要反駁,可一想到對方手裏捏著的證據,又什麽都不出口了。
蕭兮兮不疾不徐地問道:“你可知道謀害貴妃是什麽罪名嗎?”
景妃扯動嘴角,似是想笑,可到底還是沒能笑出來。
她單手扶在桌案上,緩緩地站起身,然後朝貴妃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。
“妾身實在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在些什麽,貴妃娘娘手裏若真有確鑿的證據,能夠證明妾身有罪,那就直接慎刑司來拿人吧。時候不早了,妾身就不耽誤貴妃娘娘休息了,妾身告辭。”
完,她便施施然地走了。
眼看著她就要離開雲岫宮了,折枝忍不住問道。
“貴妃娘娘,咱們就這麽放景妃走了嗎?她指使邵選侍加害您,這事兒怎麽也得有個交代才行啊。”
蕭兮兮:“無妨,讓她回去好好想一想吧。”
折枝不明白貴妃這話是什麽意思,但看貴妃的樣子,應該是心裏有數,便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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