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多給她一點時間,她或許能為自己找到開脫的借口,可現在皇帝就在跟前坐著,貴妃也在盯著她,她必須要盡快給出個答複,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。
她憋了半晌,才幹巴巴地憋出兩句話。
“我出門時多帶了一條鬥篷,這條鬥篷蹭到泥土髒了,於是我就換了另外一條鬥篷。”
蕭兮兮:“哦?是那條被送去浣衣局的鬥篷嗎?本宮這就讓人去浣衣局問問,看看今晚迎福宮有沒有送去一條濕漉漉的鬥篷?”
她話雖這麽,人卻沒動,就那麽似笑非笑地看著景妃。
景妃的臉色本就煞白,此時更是白得嚇人。
她今晚根本就沒有多帶一條鬥篷出門,若是去浣衣局問,結果肯定會跟她的內容有出入。
蕭兮兮:“還有件事要提醒你,邵選侍沒死,你需要見一見她嗎?”
景妃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:“我不見她!”
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,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,立刻又閉上嘴。
蕭兮兮將鬥篷交給身邊的宮女,視線在景妃那蒼白難看的臉上轉了一圈,不疾不徐地道。
“本宮若是沒猜錯的話,你今晚並未帶多餘的鬥篷出門。
你就穿了這一條鬥篷出門。
你是在跳進湖水裏之前,先把鬥篷給脫聊。
因為這條鬥篷太厚了,一旦入水,肯定會變得很沉。
你若是穿著它,必然會增加很多負擔,甚至還可能會影響到別人救你出水的速度。
這麽冷的,你要是在水裏待久了,就算不被淹死,也可能會被凍死。
你跳湖隻是為了減輕身上的嫌疑,順便賣慘博同情,並不是真的想死,所以你特意在跳湖之前,先把鬥篷給脫了。”
景妃避開她的視線,慘然一笑:“貴妃光憑一條鬥篷,就想給妾身定罪嗎?妾身可以死,但妾身不接受這種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蕭兮兮:“還挺倔強的,畫春和梔兒相繼死了,邵選侍也差點被害,這麽多事情光憑你一個人肯定辦不成,要不要本宮把你身邊伺候的人全部拉去慎刑司審一遍,興許他們能知道些什麽呢?”
冬菱聞言,臉色一變,慌忙跪下去:“貴妃娘娘饒命,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!”
洛清寒:“把迎福宮內的人都送去慎刑司過一遍。”
此話一出,幾乎是把整個迎福宮的人都逼上了絕路。
宮裏的人都知道,但凡是進了慎刑司,不死也得脫層皮啊!
他們這些人若是被送進慎刑司,隻怕是沒命再出來了。
哀求聲此起彼伏。
然而沒用,迎福宮內的宮女太監嬤嬤們全都被禁衛們給拖走了。
景妃聽到那些絕望的哭喊聲,隻覺得渾身發冷,比她泡到冰冷的湖水裏時還要冷。
她平日裏辦事很心,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時,都會特意避開身邊伺候的人。
可時間久了,身邊伺候的那些人難免會有所察覺。
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。
如今迎福宮的人都被拖去慎刑司接受審問,景妃無法確保這些人都能守口如瓶。
萬一有人賣了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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