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後定定地看著他,一字一頓地道。
“哀家不管什麽證據,哀家隻知道鴻國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!”
洛清寒:“皇祖母這是在為難孫兒。”
太皇太後大為不滿:“你是皇帝,隻要你一句話,就能替鴻國公翻案,這有什麽好為難的?”
洛清寒:“正因為朕是皇帝,朕才必須要公平公正,否則朕豈不是成了昏君?”
太皇太後閉了閉眼睛。
再睜開時,她努力放緩語氣。
“哀家並不是要逼你當個昏君,哀家也是沒辦法了。
鴻國公是哀家唯一的弟弟。
倘若讓他被判了死刑,哀家如何能麵對九泉之下的父母
就當做是賣哀家一個麵子,放了鴻國公,行嗎?”
她身為太皇太後,用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去哀求一個晚輩,對她而言已經是非常跌份的事了。
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。
洛清寒看了旁邊的陸心瑤和孔女史一眼。
太皇太後會意,擺擺手,示意旁人都退下去。
陸心瑤懷著滿心的忐忑不安,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。
剛出了門,他們就見到坐在廊下喝茶吃點心的貴妃。
孔女史上前見禮。
陸心瑤猶豫了下,最後也跟過去福了福身。
蕭兮兮的視線落在陸心瑤身上,好奇問道。
“你就是陸心瑤?”
陸心瑤沒想到貴妃會點名問自己,心裏登時就是一慌。
她下意識地看了孔女史一眼。
孔女史溫聲道:“別怕,貴妃娘娘是個很和氣的人,你隻管照實便好。”
陸心瑤定了定神,心翼翼地道。
“臣女就是陸心瑤。”
蕭兮兮:“你要不要過來一塊喝茶?”
陸心瑤忙道:“謝謝,不必了。”
蕭兮兮也不強求:“那你們隨意吧。”
陸心瑤又福了福身,這才跟著孔女史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孔女史提點道:“你不必那麽怕她。”
陸心瑤抿了下唇:“我不是怕,我就是緊張,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才好。”
孔女史歎了口氣。
之前那位陸選侍是膽子太大,這位陸心瑤則是膽子太。
在這後宮裏,膽子太大容易招惹禍端,膽子太又壓不住人。
最好是該大膽的時候大膽,該收斂的時候收斂。
後宮裏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,景妃算是一個。
可惜她不受寵,再多的算計最後也都成了空。
所以,要想在這後宮裏站穩腳跟,最重要的還是皇帝寵愛。
隻要有了寵愛,就能擁有一牽
孔女史想到這裏,忍不住想起皇帝寵愛貴妃的畫麵。
在這後宮之中,論起受寵程度,貴妃若排第二,就沒人敢排第一。
此時屋內的氣氛非常緊張。
洛清寒仍舊是一臉平靜,隻是出來的話卻帶著強大的壓迫力。
“這次的案子人證物證確鑿,且牽涉很廣,朕不可能放了鴻國公。
否則朕無法向文武百官和下百姓交代。
但是。
朕可以答應放過鴻國公府內的其他人,隻要皇祖母能答應朕一個條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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