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寨子裏老一輩的審美都很奇異,認為臉蛋必須紅撲撲的,才能顯出喜氣洋洋的感覺。
所以當雲可心抬起頭的那一瞬間,厲輕言被嚇得當場就失去了語言能力。
隻見平日裏那個秀美靈動的小姑娘,此時兩邊臉頰被胭脂抹得紅通通的,嘴唇也被塗得紅豔豔的,兩條眉毛被畫得又細又長。
化妝的人大概是想在她眉間勾畫一朵花,但因為技術不行,最後就隻能看出一個紅色圓點。
為了能讓她看起來更喜慶一下,她的鬢邊還插著兩朵大紅的海棠花。
整個化妝效果堪稱驚悚!
雲可心也覺得自己這樣子不太好看。
她立即站起身,從桶裏舀出兩瓢水,迅速洗幹淨臉上的妝容。
自製的化妝品有個很大的好處,就是很好卸妝。
不一會兒她的臉就恢複成了往日裏的模樣。
她擦幹淨臉上的水珠,然後在小黑板上寫道:我臉上洗幹淨了嗎?
厲輕言仔細端詳她的臉。
因為搓臉搓得太用力,她的臉頰有些發紅,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瑩白如玉。
暖黃的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,為她鍍上一層溫暖柔和的光暈。
厲輕言忍不住低下頭,緩緩朝她靠近。
雲可心看著他的俊臉越來越近,心跳也跟著加快。
她下意識閉上眼睛。
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,也沒等到預想中的觸碰。
她不解地睜開眼,卻見厲輕言的臉停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地方。
他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了。
他們都能感受彼此的溫熱鼻息。
可厲輕言卻沒有再更進一步。
他低聲說道: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剛才拜堂的時候,我是誠心誠意的。”
雲可心怔怔地看著他。
假成親這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的。
平時寨子裏到處都是人,厲輕言一個傷患很難逃得出去。
隻有在她和厲輕言成親的時候,寨子裏的人才會鬆懈。
今晚寨子裏的所有人全都來雲家吃酒席了,現在整個寨子都是空的,是最適合逃離的時機。
雲可心告訴厲輕言,這場婚禮隻是一場戲,他不必有任何負擔。
可事實上,她心裏已經把這場婚禮當成了她此生唯一的一場婚禮。
無論將來如何,至少此時此刻,她的愛情圓滿了。
厲輕言摘掉她鬢邊的海棠花,親手幫她把烏黑長發挽起,編成一個簡單的發髻,再從袖中抽出一根木簪,插入她的發髻之中。
“按理說,成親應該要有信物的,可我現在身上沒什麽東西能拿得出手的,隻好動手做了這支木簪。雖然寒磣了些,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,希望你別嫌棄。”
雲可心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,不由自主地笑開了。
她在小黑板上寫道:我很喜歡,謝謝。
厲輕言低聲道:“我該走了。”
雲可心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厲輕言看著她失落的樣子,心中不忍,溫聲道:“你跟我一起走吧?”
雲可心搖搖頭,她在小黑板上寫道:我不能丟下我娘。
厲輕言:“你可以帶她一塊走。”
雲可心寫道:我娘的家人都在這裏,她不會願意離開這裏的。
厲輕言歎息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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