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已經散架,兩匹駿馬也因為摔斷了腿,倒在地上起不來,仰頭發出痛苦的哀鳴。
至於負責趕車的馬夫,身體被馬車壓得變形,鮮血淌了一地,早已斷氣。
看著麵前這慘烈的一幕,洛清寒的臉色很不好看。
明明他已經叮囑過車夫,小心路滑,盡量把速度放慢點兒。
車夫也的確照做了。
按理說那麽慢的車速,不應該翻車的。
即便運氣不好翻了車,也不會翻得這麽慘烈。
就在這時,有一名禁衛低呼了聲。
“這裏有個字!”
洛清寒循聲望去,發現在馬車其中一塊木板上,用鮮血寫著一個“殘”字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馬車上什麽時候有那麽一個字的?
之前居然都沒人注意到。
說實在的,麵前這副慘烈的景象,再配上這麽一個忽然出現的血字,哪怕是光天化日也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詭異得很!
洛清寒麵無表情地走過去,盯著那個血字看。
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符。
這是一個白胡子神棍給他的,符紙的正麵是驅邪二字,寫得歪歪扭扭,背麵則寫著一個“孤”字。
洛清寒看了看符上的孤字,又看了看馬車上的殘字。
兩個字的筆跡一模一樣。
可以斷定,這必然是同一個人寫的!
冰雹還在往下砸落。
趙賢撐開油紙傘擋在皇帝頭上。
可薄薄的油紙傘根本就撐不住那麽大塊的冰雹,很快油紙傘就被砸破了,沒法再用。
他不得不提醒道:“陛下,此地不宜久留!”
洛清寒將那張黃符疊好塞回袖中,淡聲問道。
“距離這兒最近的是哪座官府?”
趙賢環顧四周,迅速得出結論:“是京兆府!”
洛清寒:“那就去京兆府。”
他翻身上馬,對跟在旁邊的趙賢吩咐道。
“將車夫厚葬,好好補償他的家人,找人把那兩匹受傷的馬拖走,送去好生醫治。”
趙賢恭敬應道:“喏!”
京兆府內,梅廣濤正愁得不行。
他想讓人去城西那邊巡查。
城西那一片住的都是平民,他們的房舍建造得不怎麽堅固,平時風和雨順倒也還好,如今忽然遭遇這麽嚴重的冰雹,肯定會有不少房舍被砸壞壓垮,連帶著人也會受傷。
官府得盡快把傷員安頓好,免得情況變得更嚴重。
可如今外麵還在下冰雹,官兵也隻是普通人,哪怕打著傘也扛不住這麽大塊的冰雹啊。
在這個時候派人出去巡查,等於是推人進坑。
梅廣濤下不去這個狠心。
就在這時,衙役忽然跑進來,抖著嗓子大聲稟報。
“啟稟府尹大人,皇上來了!”
梅廣濤正坐在桌案旁,一邊發愁一邊抓頭發。
乍一聽到這話,被嚇得一個激靈,不小心抓下來兩根頭發!
他來不及心疼寶貴的頭發,慌忙站起身。
“你說誰來了?”
沒等衙役再次開口,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。
“朕來了。”
梅廣濤循聲望去,隻見皇帝陛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,在他身後還跟著一溜的禁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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