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民有罪,但草民已經知錯了。
草民以後一定改,求官爺高抬貴手饒了草民吧!”
他磕得特別賣力,不一會兒就把額頭都給磕破了,血絲滲出來,沿著鼻梁往下流淌,看著頗為狼狽可憐。
他的妻兒見狀,也都跟著磕頭討饒。
屋內哭聲四起,聽得簡書傑腦瓜疼。
簡書傑一拍桌麵,厲聲叱道。
“夠了!
本官竟沒想到,在扶風城內還有你們這般心狠之人。
兄長去世,你們非但不幫忙照顧嫂子和侄子,居然還合起夥來欺負他們孤兒寡母,惡意霸占兄長留下的家產。
如此狼心狗肺、惡毒貪婪之人,本官豈能容你們?
來人,將這一家子關進大牢,本官定要嚴懲他們!”
方淮一聽這話,差點當場暈過去。
他更加賣力地磕頭求饒。
尚奎看著這一家人狼狽的樣子,非但不覺得同情,反而覺得痛快。
惡人就該有惡報,這才是天理!
眼看方淮一家就要被強行拖下去,溫舊城忽然出聲阻止。
“我們還沒問清楚方無酒的事。”
尚奎這才想起來還有此事,立即厲聲逼問道。
“你們老實交代,最近到底有沒有見過方無酒?”
方淮現在是真的被嚇破了膽,他不敢再隱瞞,哆哆嗦嗦地說道。
“半個月前,方無酒的確是回來過一趟,他說想給父母上柱香。
我們就帶著他去了方家的宗祠。
等上完了香,他說還有事要辦,便走了。
臨走前他還說了,等辦完正事之後會再來找我們,但在那之後我們就再也見過他。”
溫舊城追問:“你知道他要去辦什麽事嗎?”
方淮搖頭,哭著道: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啊,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,求你們饒了我吧!”
溫舊城又問了幾個問題,見再也問不出有用的線索,便任由府尹將方淮一家拖走了。
折騰了這麽久,還是沒能找到方無酒的去向,尚奎有些煩躁。
他看向溫舊城,低聲問道。
“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?”
溫舊城略一思忖:“去方家的宗祠看看。”
既然找不到其他更有用的線索,就沿著方無酒走過的路線再走一遍。
憑方無酒的處事風格,倘若他察覺到自己有危險,肯定會留下線索,興許線索就藏在某個地方,正等待著他們去搜尋。
得知他們要去方家的宗祠,簡書傑樂嗬嗬地道。
“本官知道方家宗祠在哪裏,本官陪你們一塊去吧。”
尚奎趕忙向他道謝。
簡書傑笑得眼睛眯成縫,語氣中透出幾分精明:“道謝就不必了,回頭等你們回到盛京,能幫我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,也就不忘我陪你們走這一趟了。”
尚奎拍著胸膛表示,一定會幫他多說好話的!
雙方相談甚歡,開開心心地去了方家祠堂。
祠堂平日裏都是大門緊閉,非本族之人不得入內。
但在麵對郡守大人時,方氏一族沒人敢把他拒之門外,隻能老老實實地把人請了進去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