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大同,是當世所有顯學共同推崇的最理想的社會狀態。
盡管每個學派對大同社會的標準都不一樣,但其核心都大同異,不過是二十四字真言罷了。
儒家是典型的顯學,在儒家看來,若想達到下大同,必須將仁愛的理念發揮到極致。
若是人人都有仁愛之心,爭執自然消弭無存了。
不得不,用道德作為約束人行為的標準是儒家的慣用理念。
你不能儒家的不對,相反,儒家得對,隻是沒什麽卵用罷了。
漂亮話誰都會,可真到遇見事,還是得靠硬本事來扛。
“儒家先賢對大同盛世多有見解,諸位或多或少都有耳聞。
今日在下不再贅述先賢之言,隻談論在下近年治政所得,其中或有謬誤,還請各位直言無隱!”
梁子正躬身一禮,略帶風霜的臉龐,滿是沉著鎮定。
他方才所言,確實引起了王學斌的興趣。
梁子正是正統儒家學派的學子,三年前參加論證大會,登台論道,揮斥方遒,一副敢為下先的做派。
可惜,當年出了個王觀瀾,以一人之力,壓得其他人顏色盡失。
梁子正也是王學斌的背景板之一,原本揚名的意圖直接中道崩殂。
慶幸的是他沒有像李園那樣淪為笑柄,將將保全了臉麵。
三年前,梁子正受龍陽君招攬,出仕魏國。
不僅是他,法家學子申不令也在其列。
這兩個難兄難弟,剛出了王觀瀾的虎口,又進了魏國這個火坑。
魏王與信陵君的矛盾,直接影響了魏國朝局的運轉。
二人都是心存抱負之輩,因而過得十分艱難。
三年時間,二人曆經坎坷,將他們原本真的個性打磨的老成圓滑。
二人都發跡於論政大會,雖然學派見解不同,但求同存異之下,也成了然的盟友。
二人相互扶持,不僅渡過了一場場風波,更從對方身上學來不少不同學的理念,學問也廣博了許多。
如今的梁子正,再也不是那個迷信儒家學問能解決一切的西河梁子正了。
“在下才薄學淺,治政也不過三年而已,所言或有不足,還望諸位見諒!”
道這裏,梁子正不自覺的瞥了王學斌一眼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莫過於此了!
“方今下,動蕩不安,諸國紛擾,民不聊生,依在下看來,其咎在於無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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