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仿佛還是不怎麽相信,“真是這樣?”
赫拉克朝安娜猛然一瞪眼,怒火高漲。
德莉比緊咬下唇,決絕地望了一眼室內的其它三人,最後落在赫拉克腰間的一把匕首上。
突然,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,她抽出了亞利山大那把明晃晃的匕首,抵在自己細致的頸脖上。淚眼婆娑地哭道: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你們可不得冤枉恩公,倘若還是不信的話,那我隻能以死明鑒了。”
“你瘋了,快把匕首給我放下。”亞曆山大臉色一沉,驚叫道。
赫拉克眼神沉凝,身影一閃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到德莉比跟前,一把奪下了她抵在脖子上的匕首,轉頭怒目而視,心中那燃滿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安娜燒得體無完膚。
見德莉比手中的匕首被奪下,安娜高懸的一顆心才放了下去,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這小姑娘看似柔弱文靜,沒想到竟這般剛烈。
安娜險些成了庸俗迂腐、見風就是雨的“標題黨”,悔恨的程度足夠令她自責到死了。
她一臉汗顏地偷偷看了一眼赫拉克,直接對上他那雙正朝她噴射雷火的雙眸,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,額上冒汗。
她這人脾氣就是吃軟不吃硬,尤其是她在乎的人。
誰的臉色她都能忍受,誰也傷害不了她,她完全能做到在心髒周圍築長城的本事,可是——唯獨她最在乎的那個人,她完全沒有免疫力。
此刻,她築的長城,正一塊塊地瓦解,委屈得心酸眼酸鼻子酸!——任誰看到那種畫麵,都會往那方麵想嘛!這是她的錯嗎?
“真的是那樣嗎?德莉比。”亞曆山大確認求證。
見赫拉克一臉凶樣,安娜不僅委屈,還一肚子火,“誰讓你們大晚上的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還喝酒聊天。”悻悻說道。
德莉比手拿絲絹嚶嚶淒淒地掩麵而哭,繼續說道:“不關赫拉克大哥的事,這都是我的錯,若不是我飲酒誤事,也不會給他帶來麻煩……”
“別解釋了——”赫拉克大聲喊道,阻止德莉比繼續說下去,目不轉晴地盯著安娜看,齒縫間迸出四個字,火藥味十足,“愛信不信!”
赫拉克最恨別人冤枉他,尤其對方是他所愛之人。
男人在嚴重失去麵子與自尊的時候,再冷靜的男人也會失去理智。
安娜有些急了,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我又沒說不……”
“何必為難,不用勉強。”赫拉克再次打斷安娜的話。
其實安娜內心想道歉的想法非常的強烈,隻是赫拉克像刺蝟般豎起的長刺,不允許她靠近半分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還要繼續喝酒聊天,你們若沒事的話可以走了。”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仿若冰封萬年的土地。
徑自在桌前坐下,倒滿兩杯水酒,一臉冷漠。
安娜艱澀的笑了笑,美麗的容顏頓時凋零,眼底濃烈的失望久久不散。
“看來是我們打擾了二位的雅興,不過還好,這長夜漫漫,時間真是不少,那就預祝二位一起過個愉快的夜晚,就當我們沒進來過吧!請繼續——”安娜語氣中帶著嘲弄和蔑視,聽見了來自內心深處那一聲聲類似破碎的聲音。
那是什麽?傷心?難過?
怎麽可能?
安娜自嘲笑地笑了笑,堅決地轉身,清瑩流轉的大眼睛盈滿淚水。
亞曆山大的眸子,不知何時己盈滿憂色,大手悄悄地牽起安娜的早己冰冷的小手,輕輕捏拿了兩下,給她無聲的安慰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