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落日遠,水淨寒波流。落日餘暉下,少年一襲月白色長衫,腰間別一柄折扇,衣袂飄飄。手中旋轉把玩著一柄翠綠色玉簫,右手牽著韁繩,騎著棕紅色大馬循道緩緩而來。身姿英挺,眉目如畫,唇角勾起一抹淺笑。眼神七分肆意,兩分睿智,掩藏一縷輕煙似的犀利幽光。凡路過之人,皆情不自禁為之驚豔傾倒。
京都城外的城牆上貼滿了通緝告示,高聳的牆內有官兵晝夜輪回把守。城牆下方有著護城河,百姓們沿著放下的吊橋挨個進城。再過幾個時辰,城門關閉,若再想出城,還需官府令牌或是通關文書。
蘇蓁頭戴鬥笠,隱匿氣息藏在入城的百姓鄭
來來往往的官兵按例查詢入城百姓,時不時可見城中守軍巡邏,拿著畫有蘇蓁畫像的通緝令四處詢問。
“喂!後麵那個站住!穿白衣服那個!你呢!站住!”
高頭大馬遮擋住了蘇蓁的視線,握在左手中的玉簫稍稍收緊,尚未回頭,那一隊官兵已然走至蘇蓁背後。
“轉過身來!”
蘇蓁唇角微微揚起弧度,正要轉身,隻聽前麵傳來一男子的聲音,“官爺,生可沒犯事兒!您可別抓錯了人。”
咦?這聲音......?
蘇蓁眼角稍斜,隻見一白衣書生正在同官兵糾纏,抬手將鬥笠朝下拉了拉。
“你從哪來的?”
“生先前來自深山中,初涉京都前來尋親。”
“尋親?瞧你穿的這寒酸樣兒,莫不是什麽窮酸親戚來打秋風的?”
男子臉色稍稍泛白,像是有些難堪。
“抬起頭來!”
那官兵氣焰囂張,將手上的通緝令卷起來在男子臉上扇了扇,他的手驟然握緊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這一幕落在那官兵眼裏,自是不屑,“怎麽?還敢瞪老子?不服氣啊?你倒是回個手啊?”
蘇蓁蹙眉,看不過眼想要出手,卻聽那白衣書生道,“生聽前幾日蕭將軍剛處置了一批欺壓百姓的軍痞,卻原來蛀蟲如此之多。官爺當眾如此,若是被”
蘇蓁心中暗暗發笑。
“你個白麵書生,是不是想找死?還敢提蕭楚泓?他當年再風光,如今還不是被皇上軟禁在了將軍府?拿他當辭,你這是嫌命太長了?”
官兵扯住書生的衣領,不耐煩的將通緝畫卷展開對比一番,“喲?長的和蘇蓁挺像的,來人,把他帶走!關進大牢!”
“官爺,你光化日之下怎可瞎話?”
“你也知老子是官府的人?敢出言頂撞老子,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!你們都聾了?還不帶走?”
他身後的幾個吏對視,趕忙將人逮了起來,朝著城內押去。
蘇蓁挑眉望著這一幕,從袖口中取出一張隱匿符,閃身步入了城內,徒留原地的人驚嚇到呆滯。
“剛剛那人怎麽不見了?”
“就是呀!好像一道勁風閃過,連人帶馬就不見了!”
原先欺辱白衣書生的官兵轉身回望後方一片空地,厲聲問道,“瞎嚷嚷什麽?發生什麽事了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