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表麵看起來,言峰綺禮對自己失去繼續戰鬥的資格沒有任何不甘。
他神態平靜的與言峰璃正交談了一番,保持著平常的步調進入父親為自己準備的教堂房間入住。
剛放下行李,綺禮的手突然頓了一下。
“英雄王,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來為我送行。”
“嗬~”
故意露出氣息的吉爾伽美什脫離靈體化,翹著二郎腿出現在房間的沙發上。
“綺禮,你就這麽放棄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言峰綺禮麵無表情的反問道:“本來我就沒有參加聖杯戰爭的強烈欲望,失去蘭斯洛特後,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。”
“我要問的不是這個。”吉爾伽美什意味深長的問道:“你有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找到獨屬於自己的愉悅方式嗎?”
“愉悅……”
言峰綺禮沉默了片刻:“我隻是進一步確認了自己的罪孽,這種追求愉悅的方式能被主允許嗎?”
“哈!”
吉爾伽美什不屑的冷笑道:“耶和華?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像聖經裏傳頌的一樣無所不能吧?”
“吉爾伽美什,請不要侮辱我的信仰。”
吉爾伽美什沒有因為言峰綺禮的警告而動怒,他笑著擺了擺手:“算了,先不討論這個話題。”
“人與人是不同的,有些人能通過幫助他人的善行而獲得滿足,而有些人卻隻能通過目睹他人的痛苦收獲喜悅。”
“綺禮,事到如今你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吧?”
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的捅破了最後那層窗戶紙:“你,言峰綺禮,就是依靠吸取他人痛苦與悲傷獲得愉悅的特殊之人。”
言峰綺禮一向沉穩的眼神罕見的有些閃爍:“英雄王,你到底想說什麽?誘惑我墮落又有什麽目的?”
“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吧?”
吉爾伽美什從桌上的七職介棋盤上拿起屬於Archer的那枚棋子,並且順手將Archer身後的禦主棋子彈飛。
“遠阪時臣是一個古板無趣的人,視情況而定,本王遲早會與他產生不可調和的衝突。”
言峰綺禮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,嘴角勾起一絲僵硬的冷笑:“原來如此,我就是你選中的備用魔力源嗎。”
……
吉爾伽美什一向來去自如,遠阪時臣無法約束他的自由行動。
此時遠阪時臣還躲在遠阪宅內修複工房的防禦,對吉爾伽美什的去向和背地裏的想法一無所知。
“葵,別擔心。”
通過座機電話與遠在禪城家的妻子取得聯係,遠阪時臣以輕柔的語氣安慰道:“聖杯戰爭還有三天就結束,最終的勝利必將屬於我。”
“不過,嗯……你幫我通知凜,明天下午我會前往禪城宅一趟,有些事情要需要交待給她,你提前幫凜向學校請假吧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遠阪葵猶豫了一下,為了不分散時臣的注意力,她決定暫時將凜休學的事情瞞下來,等到聖杯戰爭結束後再告訴時臣。
“我知道了,能再次見到你,凜一定會很開心。”
掛斷電話,遠阪時臣默默的坐在書桌前,伸手在桌上蠟封好的信封上輕輕摸了摸,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。
“我不會輸,也不能輸!遠阪家的悲願必將在我手中得到實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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