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源並不知道,因為墨氏匪盜之事,不少臣子都因他的表現而憂慮萬分,他現在正在琢磨一個問題——不過是一些老舊的攻城器械,任沂那娘們兒都能跟眼珠子似的護著,若他能弄出來更先進的武器呢?怕不是要把他當祖宗供起來?
可惜“書到用時方恨少”這句話,連他這個學渣都知道是什麽意思。
以前他倒是去過射擊俱樂部,用過弓,也玩兒過槍,可他哪裏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啊?
他連火藥配方都不懂!
真是丟穿越者的人啊!
就這麽無聊著,糾結著,羞愧著,五月慢慢過去,幾場瓢潑大雨過後,就進了六月。
六月驕陽似火,一連晴了半月,一滴雨都沒有。
這一夜又悶又熱,蚊蟲還多,白景源讓人在院裏設了紗帳,又往裏放了竹榻躺上麵乘涼。
院中艾草焚燒的青澀焦香,伴隨著婢女緩緩扇動綢扇帶來的清涼,其實還是挺催眠的。
月上中,正當他昏昏欲睡之際,鹿兒摸了過來,在他耳邊悄悄道:“有人穿著鬥篷進了府衙,戴著大兜帽,看不清臉……”
白景源立刻來了精神,翻身坐起。
還睡什麽覺啊!
月色正好,起來嗨啊!
他這會兒穿著短褲布褂都還嫌熱,要不是婢女們非於理不合,私下裏他怕是要打赤膊!
這麽熱的,又月色如水,穿鬥篷,還戴著兜帽?到底圖啥?
生怕誰發現不了他的不對勁嗎?
“確信是正常人?”
白景源一臉“你逗我?”,鹿兒這樣的家仆不像他這般,有任性的本錢,連短褂都不敢穿,聽得這話,一邊擦汗,一邊翻了個白眼:
“你當我騙你就是!”
話罷,直接溜下竹榻,就要離開。
白景源忙撩開紗帳追了上去,結果蘋立刻撲過來攔住他,又急又氣的跺腳:
“大王!你在這院兒裏穿成這樣也就罷了,哪能穿出去?”
私下裏這樣,最多隻是個人癖好,她們這些仆從的看法並不重要,可他若要這樣出門,她們這些人就可以去死了!
因為不稱職!
情緒波動之大,好像他打算果奔一樣!
衝了好幾回,想要突破蘋的封鎖,結果其他貼身侍從全都撲過來了!
沒辦法,白景源隻得歎口氣認慫。
等他穿上適合見人的衣裳,鹿兒早就跑沒影兒了,他又不知那鬥篷怪去了哪裏,隻能鬱悶的站在院門口,等著鹿兒回來!
如今這官衙裏就住著他和任沂,還有原本的官員及其家眷,很大概率來人是去找任沂,他不敢貿然派童兒去打聽,怕他們丟命。
他現在就像待在一汪死水裏,最迫切的就是迎來改變,這樣突兀的事,不得就是轉機!他怎麽不關心?
可惜之前因為墨氏匪盜的事,任沂和她生氣,本就不喜歡做事之前和他商量,這會兒連事後也懶得跟他了。
工具人有工具人的自覺,但不代表他就喜歡這樣被動!
鹿兒不一會兒就回來了,臉色很怪異。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鹿兒之所以能在他身邊占據這麽重要的位置,絕不是因為他倆打一起長大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