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見過舅父大人!河上風大,咳,吹得我發型有點亂,還請舅父大人稍候,容我先去整理一番。”
下了浮橋,見到早已等候在此的公子肅,雙方行禮完,白景源立刻提出了整理儀容的請求。
所幸任沂良心還未被狗吃光,他的貼身奴仆全都打包送來了。
公子肅瞥了眼努力藏在馬後,還是藏不住背上傷口的禦滿,假裝他真是被風吹的了,自是不可能拒絕,隻笑道:“今日河風大,正該如此!”
白景源其實很尷尬,畢竟風再怎麽大,也不可能把他衣服都吹鬆了,還弄得一身土。
好在隻要自己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了。
白景源發揮穩定,保持著白家人祖傳的淡定,帶著匆匆趕來的蘋去了匆匆搭就的帷幕之後。
待到梳洗完換了身衣裳出來,公子肅仍然等候在外,連發絲都沒有亂。
看起來很是守規矩?會不會性格死板不好相處?
而且,對他這態度,也太好了一些?
雖然他的身份地位要高一級,可他到底是長輩。
白景源摸不清公子肅的想法,話也不敢隨意了。
好在這裏距離公子肅的莊園還很遠,他們還要繼續坐車。
兩人默契的回了自己的馬車,並未選擇同車。
外甥已經當上大王了,自己卻還隻是個公子,其實,公子肅也蠻尷尬的。
想到父王自縊前並未立他為繼承人,現在他想繼位,就得看著阿姊,他對這個外甥的態度就更好了,畢竟阿姊就這麽一個兒子。
白景源回到自己車上,見鹿兒早已等候在此,不由抱怨道:“先前你去哪兒了?怎麽不見人?”
任沂這樣待他,但凡他身邊跟著個仆從,也不至於那樣。
鹿兒站在馬車邊,麵上還有點泛紅,一看就是受了累,見他抱怨也不惱,隻道:“大王以為皰彘和蘋他們是怎麽來的?”
任沂要把他送到公子肅這裏來,連鹿兒都不知道,這些仆從又怎麽可能跟上來?
這都是鹿兒專門跑了一趟通知,他們才跟上來的。
看來那娘們兒的良心全都喂狗了。
白景源默默吐槽,待到上車,卻顧不得任沂的事,隻問鹿兒對公子肅是否了解。
“娘娘出嫁之時,公子還,那時候的記憶都不準的,不過我家還有親朋在公子身邊,公子的喜好倒是很好打聽。他們都公子其實很好相處,在他麵前隻要保持安靜就好,他喜歡思考,不喜歡被人打擾。”
鹿兒一家都是陪媵的家將,他是在鳳凰台出生的,自是不可能認得公子肅,但他的出身給他帶來了無數人脈,想要打聽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,再容易不過了。
若他混的不好,可能誰都不理他,可他現在是楚王身邊得用的,自然誰都想賣他個麵子。
白景源並不好奇這麽短時間裏,他是怎麽打探到這些消息的,他隻想知道——“最近鄭國可有什麽重要的事發生?”
果然,鹿兒早已打探清楚。
“鄭王自縊了,季氏亡了,鄭王臨死前還公子肅想要篡位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