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叔魚帶來的軍隊就駐紮在齊水河邊,夕陽西下,遠遠看去,黑壓壓一片。
他帶著人抵達齊水之後,並未立刻進城,而是派了心腹先去求見大王。
果不其然,大王並不在城中。
得知就在自己到來之前,任沂強行將他送去了河對岸的肅城,共叔魚立刻怒了!
正要帶兵強行過河去接,就聽從人來報,說大王的儀仗從城中出來了。
卻是得知他來了,特意從肅城回來,經過城中也未停留。
叔魚麵色稍霽,匆匆帶人迎了上去。
叔侄倆許久未見,剛一見麵都覺得對方變化挺大。
“叔父看起來精神很好,人也壯了許多,白很是歡喜。”
不等共叔魚行禮,白景源就高興的跑過去,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見大侄子一臉孺慕的看著自己,好似自己到來,他就立刻有了主心骨,叔魚也難得露出笑臉,歎息道:
“大王也長高了。”
“是啊!長高了不少。”
每當事情不如意的時候,總會迎來好運,好像之前煩惱糾結的事都不存在了似的。
白景源心道,多虧我心態好。
“不知叔父此行可還順利?”
說起來共叔魚這次離開鳳凰台,已經兩年多了。
“一切順利。”
共叔魚笑得燦爛。
就像一隻偷到油的耗子。
叔魚當初離開,是因白景源肆意許諾盜蹠封邑,任袖心氣兒不順要懲罰他的時候,叔魚將他護了下來。
之後張元歸來,任袖故意為難,叔魚不想大王難做,就退了一步。
結果這一步邁出去了,就遲遲沒有收回來。
誰能想到,他不過是送個挑撥離間的燕使去曲池,結果就遇到了這麽多事呢?
總體來講,這幾年,各國都多少有點損失,就楚國安穩如初不說,甚至還從荊山國與燕國那裏敲來不少賠償!
“一切順利就好。我這些年大部分時候都還如意,叔父也不須為我擔心。”
兩人一起上了軺車,卻未進城,而是進了軍營。
“軍營條件艱苦,不如進城去住吧!”
共叔魚知道大侄子的性子,才會故意這樣說。
白景源歎口氣道:“將士們受苦,孤怎可獨自享樂?”
他這樣一說,共叔魚也不再勸,反而欣慰的笑了。
看來這兩年大侄兒的長進很大。
不論他真心與否,能這樣做都證明他比從前成熟多了。
車隊進了軍營,共叔魚指著各處營房一一介紹兵種組成,以及各種安營紮寨的要訣,白景源雖然暫時用不上這些東西,還是聽得很認真。
隻有真正受過苦的人,才明白何為藝多不壓身。
他現在完全沒有鹹魚的資格,每天都在抓緊時間學習各種東西,他總想著,或許哪天,某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技能,就能救了他的命!
他現在還不知道公子肅為何送他回來,若是知道,怕是要搜腸刮肚的把穿越前那些常識問題整理一番。
現在正是傍晚,軍隊經過長途跋涉,終於抵達目的地,安頓下來後,正在埋鍋造飯。
遠遠的見到大王的儀仗進了軍營,兵丁們激動又好奇,卻沒有蜂擁過來觀看,顯然,這支軍隊軍紀很好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