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話,若是換了旁人來講,共叔魚可能還會懷疑一下,從公子槊的嘴裏講出來,他卻半個字都不會信,甚至,還會覺得公子槊居心叵測,誰要信他,誰就是傻子!
大王倒黴,公子槊就有可能得利,這讓他的話,又有什麽可信度呢?
再者,共叔魚一生最恨世家對王權的轄製,成都在琢磨如何削弱世家的影響,作為世家算計王權的產物,公子槊生就不得他待見!能接納他,都是看在大王的份兒上。
起來也不過是個不得王室承認的庶子罷了,他與先王也有許多庶出兄弟,也沒見他和誰關係多好。
在公子槊看來,他流淌著羋氏的血脈,與共叔魚之間,生就有親近的基礎,在共叔魚看來,公子槊的血脈卻是低級的,根本就不能與他們這些嫡出子相提並論!
性子裏的執拗冒出來,公子槊心一橫,就對共叔魚出了這種話,完之後,到底還是緊張,一句多的話都不敢,隻死死的盯著共叔魚的臉。
原本還想看在大侄子的麵子上,給他一點優待,讓他日子好過些,結果他卻仗著出身,想要反咬恩人一口,共叔魚心疼大侄子一腔仁心錯付,心中不爽,就再未搭理公子槊,隻麵無表情直接吩咐心腹家臣:
“帶下去,放入新兵營。日後能否掙得一口飽飯,就看他自己吧!”
共叔魚手下的兵紀律嚴明,待遇卻是極好的,除了那些出身有瑕或者本性不好的,大多都能吃上飽飯,這麽,就是要給他最差的待遇了。
“喏!”
心腹明白主子的意思,原本還怕他身份高貴,得罪了不好,現在放下顧慮,立刻上前,就要把他抓下去。
後氏本就是因軍隊起家,公子槊自是明白這些軍隊裏的彎彎繞。
見此,知道若是就這麽被帶下去,此生就隻剩下在底層兵營裏廝殺的份兒,從在豪門世家中出生成長,接受世家公子的教育,他怎能接受?
“叔父!你當真要這般待我嗎?!你這麽做,怎麽對得起羋氏的列祖列宗?!!”
公子槊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。
幼時得寵,大了卻要靠著一股狠勁兒在大家族裏存活,又自練武,他發起狂來很是勇猛,又踢又蹬,一時竟迫得那心腹近不了身。
共叔魚見此,更加膩歪了。
“其他幾家那幾個,應該也快到了吧?”
他也不理會瘋狗一樣的公子槊,隻開口詢問心腹,語氣連一絲兒波動都沒有。
幾大世家都有先王的庶子存在,這次太後娘娘發了狠,把這些人全都送到共山來了,若他們勤懇向上,他未嚐不能看在那一絲血脈上,給他們一個機會,可他們若都像公子槊這般,那他就會對他們嚴加看管。
雖不至於送他們去戰場上當炮灰,但想要自由自在的搞事情,那就是絕不可能的事了。
“太後娘娘專門派人送來,比共大他們要晚幾,主公若是著急,明日臣便派人去迎一迎。”
共叔魚看著公子槊,長長的“哦——”了一聲,公子槊立刻老實了。
原來,那樣的生活,都得和人競爭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