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這麽久,他嗓子都快冒煙了!
皰彘廚藝好,在花花草草方麵到底不如女人精通,尤其是養尊處優的女人,任袖宮裏專司香飲子的家仆就有好幾個,所謂的香飲子,就是在普通的花茶、藥茶裏麵,加了果汁、酒水乃至香醋等物,喝起來很特別,也很可口。
眼見倆大佬又要鬥一場,白景源自認已經盡力了,端坐喝茶看戲,也不虧心。
難得見她這般配合,共叔魚就算怕她挖坑,也是要抓住機會尋求大侄子的支持的。
“前日收到消息,張氏已經率兵北上,說是帶著家兵,其實……”
叔魚笑著攤了攤手。
意思不言而喻。
張氏領著楚國的兵,去大紀搶食去了,若光明正大以楚國的名義出兵也就罷了,現在先是把封邑換到了楚國北部,後又打著家兵的名義出兵。
顯然,大紀滅了,那些世世代代被禮教束縛住的大世家,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,其中尤以手握重兵的張氏,想法最多,也最直接。
以前他們本就與諸侯國中的諸侯國無異,現在若能搶占大紀領土,說不定最後還能比楚國更加強盛!
羋氏可以為王,張氏為何不可?
“這麽重要的消息,叔叔為何不曾說過?”
任袖到處安插探子,這種重要的事情,不可能不知道,除非有人故意阻攔!
任袖之前熄滅的火,噌的一下就冒起來了!
若他早說了張氏出兵的事,她又哪會堅持現在就出兵?
任由張氏探路,再以張氏謀逆的名義,滅了張氏,順便占了張氏打下的領土,他不香嗎?!
“茲事體大,萬萬不可走漏風聲,娘娘時常意氣用事,不管不顧起來,根本不計較得失問題,我哪敢跟你說?”
那眼裏的嘲諷,真是掩都掩不住!
從前共叔魚瘦的時候,就像根竹竿,不管何時都是一臉嚴肅,如今胖起來了,表情反而生動許多,就是經常讓人覺得,他很欠揍!
任袖脾氣本就不好,被這一激,又是委屈又是憤怒,竟紅著眼眶打算甩袖離開!
白景源忙上前拉住她:“娘娘莫怒!您的想法大部分時候都很好,叔父的想法也大部分時候都很好,但老虎尚且有打盹兒的時候,你們也許也有考慮不到的地方,恰好別人想到了呢?我們本是一家人,何不彼此取長補短?左右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,又何必鬧笑話給外人看?”
道理是這麽個道理,誰都明白,可平日裏沒有白景源這個台階,為了顏麵,她也會仰著脖子走開,現在嘛,也不是不能聊聊。
“你以為我永壽殿的笑話,誰都能看得見?”
人是留了下來,為了顏麵,她還是要傲嬌一番。
倆大男人也沒那麽多矯情勁兒,見她不作,三人便商議起北伐的事來,倒是一片和諧。
可惜還沒來得及吃晚飯,就有魯太子蹇那裏的人來報,太子蹇竟然病重!
魯國弱小,可豆包也是幹糧,魯太子真要死在鳳凰台,楚國是有嘴也說不清!到時候魯王若真發了狠打過來,楚國正值北伐與清內患的緊要關頭,可是大大的不妙!
於是三人顧不得商議更多,白景源就帶著共叔魚匆匆出宮去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