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武威城外,破廟之中。
看著眼前的麵具人聽聞自己所言之後,由輕笑變大笑,由大笑變為狂笑。笑聲之中滿是不屑和嘲諷,使得碎鐵衣的臉色也不由越來越陰。
終於,再也按耐不住再次開口,冷聲道:“閣下何故大笑?難不成我的話……有何好笑之處嗎?”
“難道不好笑嗎?”麵具人臉上的笑容終於開始緩緩的收斂,繼而反問道。
“我倒想聽聽,這好笑在何地方?”碎鐵衣冷聲道。
他之前所的不敬子、不守綱常、不時進退、不該有非分之想。完全是當世對韓信之死最權威,也是公認之言。
自漢武之後,不知道有多少位大儒、亞聖為這種法背書。因此實際上,非但碎鐵衣這麽認為,當世大部分的讀書人都認可這番論。
“我一笑世人愚昧,二笑碎大人昏聵,”麵具人也不廢話,直言道:“三則笑自己……竟然對牛鼓簧,和碎大人這等癡愚之人,浪費這麽多時間,這些。”
碎鐵衣能夠坐到當朝二品的高位,不可否認,其身後確實有一股力量在幫助他,托他上青雲。但是他自身的能力也同樣在其中占據非常重要的比重,要不然這麽重要的位置,他也無法久坐,甚至眼見就要高升。
而有能力的人,大多身有傲骨,心有傲氣。
因此雖然碎鐵衣此時心知生死不由己,存亡基本在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間。但聽聞麵具人竟然自己昏聵,將他比作蠢牛之後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,咬牙切齒道:“願聞其詳!”
“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,則臣視君如腹心。君之視臣如土芥,則臣視君如寇仇!漢帝以莫須有之命,先改齊為楚,後奪王改候。如此反複猜忌,失信打壓,到碎大人之口,怎麽反倒成了不敬子!”
麵具人輕笑了笑之後,繼而嘲諷道:“看來某些人跪時間長了,都已然忘記了自己還有一根脊梁了吧!”
“荒謬!”
碎鐵衣本也出身名門,走的是科舉的路子,而且還位列殿試二甲進士,自然聽不得麵具人如此叛逆之言。因此便當即引經據典的辯駁道:“當真是荒下之大繆!
所謂改齊為楚,自始至終都是淮陰侯會錯了意,高祖白帝所承諾的,隻是封王,齊王之位,隻不過是他自詡暫代。楚王才是韓信實封之位。
至於奪王改候,也同樣是韓信於楚地密謀犯上,打算叛亂造反。高祖隻是奪其王位,改封懷孕後已經算是法外施仁!網開一麵了。結果韓信竟然還不明君恩,不敬子,就別怪高祖夷其族,絕其活路了!”
“好一番慷慨激昂之論,好一番大義凜然之,”麵具人並未因碎鐵衣的言語有絲毫動容之色,眼中嘲弄之色依然不減,輕拍了幾下手掌之後,繼而道:“不過我有一問,不知碎大人可否解我之惑。”
“此時的我……似乎沒有不的權利吧,”碎鐵衣眯著眼道:“請講。”
“如果真如碎大人所,淮陰侯於楚地密謀犯上,打算叛亂造反。成王敗寇,那被殺夷族確實是怨不得旁人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