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覺嘴唇幹燥,口中幹渴,便緩緩睜開眼,文慧聲音嘶啞:“青杏?”
“青杏?”
“小姐,你醒了。”珍雲候在一旁,聞言忙跑過來。
文慧知覺眼中酸澀,幹燥。她半眯著眼:“水……”
珍雲忙倒了一杯子的茶水,湊近床榻,托起文慧身子,喂著文慧喝下。
絲絲清甜滑入喉嚨。
有了水的滋潤,文慧方才覺得喉嚨中好受許多,人也有了力氣。
提了提精神頭,文慧睜開迷蒙的眼,環視了四周,見珍雲立在一旁,屋內卻不見他人身影。
道:“青杏呢?”
珍雲聞言麵色一頓,閉上了嘴,不說話。
文慧盯著珍雲,見對方麵色有異,覺得事情不尋常,疑惑道:“青杏呢?”
被文慧直直逼問著,珍雲麵色慘白:“青杏……青杏叫老夫人領去打板子了。”
文慧聞言瞪大了眼,坐起小小的身子,怔愣了片刻。
而後,掀了被子,看樣子是要下床。
珍雲忙忙攔著:“小姐別動,您身子還虛著呢。”
文慧搖了搖頭,喘了口氣,道:“不成,青杏受罰,我要去看看。”
“小姐!”珍雲阻攔道,“老夫人交代奴婢照顧好小姐,小姐莫要為難奴婢了。”
文慧聞言一愣。
片刻後,她垂下眼簾,緩緩道:“是我糊塗了。”說罷,也不要下榻了,坐回床榻,又乖乖的躺了回去。
珍雲見此,起身掖了掖文慧脖頸處的被角,站起身:“奴婢給小姐去熬藥。”
文慧躺在床裏,身子微側,心中苦澀,一時想到自己回來路上交代青杏的那些話,一時又想到青杏跳下河救自己的情景,心中愧疚不已。
珍雲的話,猶如當頭一棒敲在她的頭頂:是了,她是主子,青杏她們是奴才。主子受了傷,奴才難辭其咎,她怎麽能為了奴才和方老夫人頂撞?珍雲的話,猶如當頭一棒敲在她的頭頂:是了,她是主子,青杏她們是奴才。主子受了傷,奴才難辭其咎,她怎麽能為了奴才和方老夫人頂撞?
隻有自己身子快些好起來,才是對她們最大的幫助。
隻是,隻是……隻是青杏對於自己大約是不同的。她初初穿越來時,便是青杏一直在她身邊伺候。
她以為自己無堅不摧,原來自己也是有擔憂的時候。
想著,文慧歎了口氣,心裏有千頭萬縷的思緒,卻不能對外人說。
在床上休息了半日,文慧頓覺身子舒服許多。
“珍雲,我睡著時,除方老夫人還有誰來了?”文慧一頭青絲散散的綁在腦後,人懶懶倚了塌子,手裏捧著藥碗,喝著苦澀的湯藥問。
“大夫人,二夫人,三夫人都來過。”珍雲低頭細細數著,一一答道。
文慧聞言點點頭,端著湯藥湊近唇邊,一飲而盡。
霎時,苦味在口中蔓延開來,文慧不禁皺緊了眉頭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