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日的晨光撒徹青崖,那歸雲峰的劍池,開始劍光閃爍,震鳴漸起,這是青崖宗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的清晨。
以往的這個時候,高明鏡都會讓滿川拿出一張躺椅,放在那崖前的石地上,然後躺上眯眼曬著太陽。
他的氣海早已受過傷,之後頗及自己的身體,已然不能再過多的勞累,所以日常他都是躺著休息的時間居多,活動的時間較少。
隻是今日的他,沒有躺著那清雅竹椅上,猶如往常和煦地望著那劍池的風景,而是站在了一處,他的手中拿著一封微黃信箋。
這封信函,寄自潼關。
當林餘早日洗漱出來的時候,就見到了高明鏡的身影,隻是他的身影立在那崖邊,顯得有些孤寂蕭索。
“老師怎麽沒躺在椅上?”
林餘的眉頭皺了皺,問下了在高明鏡身後的滿川。
在將進峰待了這麽多天,他自然也是明白高明鏡因為暗傷的緣故,身體一直不好,必須多休息。
“就在早日前,老師收到了那封信之後,就已經站著這樣很長時間了,”
滿川看著高明鏡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歎道,“我想讓老師休息,隻是老師不願。”
林餘想了想,走到了高明鏡身前,卻是看到了那封被他攥在手中的信箋。
“老師這信……”
見到林餘在側,高明鏡回過神來,看了看手中的信箋,說道,“這是潼關寄來的一封信,說是有著我另外一個至交好友的線索。”
“我那位至交好友曾在二十年前就被傳言身死,我也是覺得是如此,但在今日,卻是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。”
高明鏡停頓了一會,歎道,“但現在我已年邁,加之有傷在身,恐怕是無法前往查證。”
高明鏡的語氣很是消沉,帶著一種無能為力的頹廢感。
“那就讓弟子去吧。”
看著那蒼老,爬滿皺紋的麵容,林餘想了想說道。
青崖宗的至高絕學已然被他拿了前三層,他待在哪裏修煉都是一樣。
自始至終,高明鏡為他幫了那麽多,他幫個小忙也沒覺得什麽。
況且,外界比青崖更大,他還想見識見識這方格外不同的天地。
高明鏡渾濁的眼睛看著他,滿是皺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詫異,隨後卻是搖搖頭道,“不行,你才入青崖一個多月而已,又如何能讓你前去。”
林餘解釋道,“老師的講解我已記清,就算不在青崖也能如常修煉,出去一趟也是沒有大礙。”
高明鏡看著林餘的臉龐一會,許久才是答應了下來。
按理說滿川入青崖好幾年,出去自然無礙,隻是他原是外門弟子,資質普通,如今才不過三境的修為,那漫長路程,他又如何放的下心來。
而且他的實力不夠,那潼關接近天乾王朝,是不是都會有危險,有如何有能力去查證。
所以對於林餘能夠主動請纓,他還是有些感懷。
“我那位朋友,叫雲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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