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給她吃的不孕藥，也讓她落馬的……咳咳…這次，哀家知道陛下的膳食，每次都是歆妃做禦食，才那麽指使的。”他沒說一句話，都要痛苦地咳嗽一下。
“是不是！”她突地朝著那宮女大吼起來，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了那宮女身上。
原來，南馨曾偷偷進入牢房看過她，仍是詢問下毒人是誰，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——既然是要撒謊，就指認哀家吧！陛下總不至於殺了親娘。
“是的，是太後指使的。”
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，佩服那宮女的大膽。
“是哀家，是哀家做的。”南馨重複著，眼淚嘩嘩地掉了下來。
“不，母後不可能那麽做的！”抬眸，夜瑾默眸中微帶血絲，霧氣微生，視線模糊。
華顏從他的眼中看到了，質疑，悲傷，哀痛。他是孝子，眾所周知，太後就算抓住了他這點，才攬下這冤屈案件。
“是哀家做的，現在，現在陛下要打算怎麽辦，要把哀家這個母後，把，這個母後趕出去嗎？…….”南馨話未講完，突然捂嘴倒地，再抬身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噴出。
“馬上叫禦醫！”夜瑾默跪於南馨麵前，嘶聲厲吼。
“母後，母後……”南允姝紅著眼睛，跪倒在南馨跟前，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看到南馨倒地，華顏腳步不由自主地朝前移了一步，內心亦是糾結。她從未想過，事情會嚴重到這麽一步，隻是為了將皇
後拉下後位，太後卻以性命相搏，護她周全。
南馨被送回寢宮，夜瑾默和南允姝守在榻前，她整個人已經處於僵硬狀態，隻有雙目無神地來回轉動。
“皇後……”南馨有氣無力地伸手要去抓南允姝的手，南允姝忙握住她的手。“一定，一定要堅守皇室的尊嚴，絕不能把這個位置讓給華氏那種賤人。”
“母後，母後，不能就這麽離開呀，一定要在臣妾身邊呀。”南允姝小聲啜泣。
“陛下，陛下…”鬆開南允姝的手，漫無目的地在半空晃著摸索著尋找夜瑾默的手。
夜瑾默一把握住她那略顯枯槁的手，一滴眼淚劃過他英俊的麵龐。
“絕對不是我們皇後，全都是哀家做的，跟哀家約定好，皇後一定會安然無恙。”南馨說著，就笑了。
“母後……”夜瑾默輕喚。
南馨卻執意說道：“是歆妃做的，雖然沒有證據，可一定要保護好皇後。”
南允姝此刻已經泣不成聲，雖沒有血緣卻像母親一樣，照顧她那麽久，臨終了，還在為自己辯白。
“您要成為聖君…….”她說著，雙眸突然定在一個地方，不再轉動。
“母後、”夜瑾默的心裏突然漏了一拍，像是空了。
“呃…….”突然，整個身子微拱了一下，張了張嘴，緊接著緩緩閉上了眼，與世長辭。
“母後…….”夜瑾默拉著南馨餘熱的手，痛心嘶吼。
“太後，太後…….”室內的宮人及禦
醫嘩地跪倒一片，大殿一時間哭聲一片，一聲蓋過一聲，接連著殿外的宮人也都跪了下去。隻有呆若木雞的華顏，仍站著無聲的落淚。她怎麽也不成想到事情會到了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，她成了間接害死太後的凶手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