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色滾銀邊的錦袍上,繡著大瓣蓮花。結發髻於頭頂,發間插一支銀蓮花簪子,衣裳貴重,發髻未散,笑起來嘴角還有一對梨危
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,定是自己那個四弟弟相果心了。
“快鬆手吧,一會兒再把臉掐壞了,還怎麽見人。”相遂寧勸架。
這一招果然靈。
相嫣一向愛惜美貌,蚊子叮了臉她都羞於見人。
相果心愛在城裏溜達,臉上破了相,影響他撩妹。
認出對方後,相嫣先撿起來暖爐抱在懷裏:“四弟,怪不得用晚飯的時候一直找不到你呢,原來你藏在樹上啊。你藏樹上幹什麽?會嚇死饒。”
相果心撓撓頭,拍拍身上的雪粒:“三姐,你下手也忒狠,你看,你把我手都掐青了。”
“你藏在樹上做什麽?”
肯定不是藏在樹上當貓頭鷹。
相果心又撓撓頭:“你可別跟爹娘我回來了。”,完這話,相果心就夾著腿往自己房裏跑。
管家張全提著個燈籠往這邊走來,給姑娘們行了禮,又“老爺讓請姑娘往內堂裏議事。”
府裏議事,從來沒叫過相嫣,更不要相遂寧這個一年四季不受待見的人了。
大事,跟姑娘們商量了也無用。
事,也犯不著跟姑娘們商量。
聽是議事,相嫣挺直了腰身,掐著腰一搖一搖的往內堂去,見相遂寧跟在後頭,就問張全:“也讓二姐去?”
“老爺是這樣吩咐的。”
“二姐她能做什麽?”
“老爺沒。”
如今冷,晚上也沒什麽可消遣的,加上心裏也不大安生,相大英早早的便摸到床上去了,如今又不得不穿了馬甲來迎客。
來的人正是常公公。
內堂燈火如晝,常公公不慌不忙的坐著,由一個廝伺候,嘴裏抽著水煙袋,“咕嚕咕嚕”的吐出一口白氣。
內堂裏很安靜,倒襯的這“咕嚕咕嚕”抽水煙的聲音像是誰肚子餓了一樣。
相果心跪在內堂正中,腳下是蝴蝶戲牡丹羊毛毯子,頭頂懸著八角宮燈。
“跪正。”相大英嗬斥一聲。
相果心一哆嗦。
常公公還是不慌不忙的,搖搖水煙袋,又慢吞吞的吸了一口。
相嫣本來跑在前頭,台階上到一半兒瞧見相果心端端正正的跪在那,覺得大事不妙,凶多吉少,一把就給相遂寧推進了屋:“二姐,你是姐姐,你走前麵。”
好事也輪不到自己。
相嫣倒是機靈。
相遂寧看相大英臉色不大好,相果心又跪著,便自覺挨著相果心跪了。
這哪裏是來議事,像是來受罰。
誰又犯了錯?這兩自己也沒在府裏造孽啊?
相嫣先平相大英的腳下:“不知誰犯了錯,惹的爹這樣?”
相嫣瞧瞧相果心,又瞅了瞅她的眼中釘相遂寧,她的目光,還特意在相遂寧臉上停留了幾秒。
“遂寧。”相大英盯著相遂寧的臉:“今晚上你在幹什麽?”
“我陪祖母了一會兒話,然後去了下房……然後吃了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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