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姑娘已經很好看了。”相遂寧一臉羨慕:“三姑娘再由湯娘打扮打扮,到時候一定名揚青城。”
“你喲……”相老夫人將相遂寧摟在懷中,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:“都你娘傻,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娘了,你是嫡女,怎麽能長別饒誌氣,滅自己的威風?”
“祖母……的是。”
“湯娘給三姑娘準備齊整了,好歹也該顧及著你,不然外人看了要笑話。”相老夫人歎氣:“她若不讓你去的話,我便去找她,看她如何當的這個家。”
“二姑娘——”一個穿銀色比甲梳雙丫髻的丫頭進來,原來是相嫣身邊的大丫鬟春魚,春魚給相老夫人福了一福,又欠欠身道:“娘請二姑娘去話。”
“你且去吧。”相老夫人有些欣慰:“到底她還記得你是嫡女,去量幾身衣裳,做幾件首飾也是應當。”
春魚站著不吱聲。
相遂寧別了相老夫人往湯娘院裏去。
春魚緊緊的跟在後頭,還是一言不發。
相遂寧心裏犯嘀咕,如果是湯娘要給自己做衣裳打首飾,春魚會頭一個恭喜自己些吉祥話討幾枚賞錢吧?
如今春魚不話,八成凶多吉少。
湯娘怎麽會吃飽撐的,主動關心起她來?
日頭爬上了頭頂。暖暖的光暈灑在西窗戶上,照的銅鏡也有一層光暈。
相嫣穿著水紅色石榴裙,由梳頭婆子拿著象牙梳細細的梳著頭發,梳了頭,又簪了花,插了白珍珠銀簪子,又由婢女半跪著給她描眉,相嫣的眉很濃,又長又濃,一直入鬢,這是相遂寧見過最好看的眉了。
湯娘坐在軟榻上,一麵給懷裏的黑貓順毛,一麵緊盯著下人們伺候相嫣,看著看著,不覺嘴角含笑。
直到相遂寧進來,湯娘抬眼看看她,又跟一眾下人道:“二姑娘也來了,你們瞧瞧,二姑娘這頭發,適合梳個什麽發髻?”
“二姑娘頭發又黃又少,梳發髻沒有三姑娘好看。”
“二姑娘這長相,畫個什麽妝容好呢?”
“妝容隻是錦上添花,很難雪中送炭,像三姑娘這樣的,眉不畫而黑,唇不點而紅,實在難得,二姑娘這長樣,倒有些為難。”
都是會話的下人。損相遂寧損的很到位,湯娘比較滿意。
明珠憋了一肚子氣:“你們這些下人,竟敢這樣主子姑娘。”
湯娘打了一個嗬欠,丟了黑貓歪在那兒冷冷道:“你一個下人,誰給你的膽子,在我這裏大聲喧嘩。”
“不讓喧嘩也喧嘩過了。”明珠藏在相遂寧背後。
湯娘脫了繡鞋就要丟過來,想想可憐了鞋,又重新穿上,整整裙角,裝出端莊的模樣來:“等我有空了,再一一收拾你們這些牙尖嘴利的,當下宴會要緊,倒便宜了你們。”
“娘找我來何事,不妨直吧。”相遂寧隔著幾坐了,雙手放在膝上,倒也得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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