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四月也瞧見了相遂寧,忙快走兩步上前,隔著馬車福了一福:“又見姐姐了,真是有緣。”
“四姑娘也來了,見到你甚是高興。”相遂寧衝她笑。
“姐姐快下來吧,咱們一處走。我正發愁這些大人家的貴女我多半不識,一個人寂寞呢。”童四月咧嘴一笑,兩個酒窩乍現。
明珠先下了車,擺正腳凳,欲伸手扶相遂寧。
相嫣看了廝劉虎一眼,劉虎將鞭子交到她手裏,相嫣舉著鞭子衝馬狠打兩下,馬吃了痛,揚蹄狂奔,一下就將相遂寧帶離四五十步。
因著下雨,雨傘遮擋,各家又忙著欣賞長信侯府,並未有誰把相嫣的舉動看在眼鄭
直到明珠呼了一聲:“二姑娘……二姑娘……馬車跑了。”
相嫣利索的把鞭子塞回劉虎手中,望著遠去的馬車癡癡的笑。
馬車狂奔在雨中的一幕伴著明珠的嘶喊,才把眾饒目光聚集過來。
再看時,馬車已竄出了胡同,向著城郊的方向去了,那裏有大片的草地,永安河也從那裏流過,如果馬車跌入永安河裏,車上的人就要沒命了,即使沒落河,過了草地,前頭便是石頭山,撞上山石,也是死路一條,撞不上山石,那邊有個懸崖,恐怕也凶多吉少。
眾貴女從未見過這陣勢,一時呆若木雞。
隻有童四月還清醒著,忙叫長信侯府的人:“你們還不備馬去追。”可長信侯府的人也沒見過這情形,一時也沒了分寸。
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一騎黑馬從胡同深處而來,落雨的清晨,霧色埋綠草,草皮上浮著一團白色雨氣,這匹黑馬踏草而過,像從雲裏飄來的,馬上男子黑色錦衣,頭盔上黑色盔纓高高束著,他的頭盔罩著他的臉,唯有一雙眼睛透著清澈的光。
眼見這麽些人聚集,他手握韁繩,幾乎未停,隻聽到童四月一句“前頭有馬車驚了,車上還有人。”便往城郊追去。
一騎煙霧,如夢如幻,他的黑影也消失於胡同盡頭。
這黑衣有些麵熟,似乎是見過。
相嫣立在台階下望著那團煙霧凝神,是了,這是長信侯府的公子藍褪,藍大人。
這個時候,他應該是從宮裏交班回來的。
春魚有些擔憂,聲附耳道:“三姑娘,藍大人會不會救二姑娘?”
“我不信她有這麽好的運氣。”相嫣冷哼著:“不準現在她的馬車已經撞在哪棵樹上了,又或者,她已經跳車摔死了,神仙難救。”
“三姑娘的是,三姑娘的是。”春魚也喜滋滋的。
相遂寧想過跳車,可馬車疾奔,如果冒險跳下去,非死即殘,現下已是總有刁民想害朕,再摔出個好歹來,或是臥床不起,或是一瘸一拐,豈不是要受人擺布?不能跳。
她試著控製馬,可駕車是技術活,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會的,這馬跟她不熟,也不聽她的使喚。她試著吆喝了兩聲,那馬還跑的更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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