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皇子,你該讓陸禦跪下,他爹才是從三品的禦醫,他這子就狂的不行了,一點兒不把咱們放在眼裏。”曾皋站在郭鐋身後扇風。
這個狗腿子。
郭鐋倒沒注意陸禦,看也不看他一眼,隻問藍褪:“聽今兒貴女們也都來了,都有誰啊?”
“貴女們另坐了幾桌,我娘在花園涼亭裏陪著,我們外男並未見著。”藍褪道:“想來也是京城大人們家的女子罷了。”
“花園子離這兒不遠,那邊不是你們家的武場嗎?”郭鐋回味悠長的望著花園子的方向。
都知道他色,沒想到色的這麽明目張膽。
宮裏的太監都,明妃身邊的宮女,沒有一個能逃的過郭鐋的魔爪。那些有孕的,未免暴露影響了二皇子名譽,還會被投進井裏,宮女人人自危,求著太醫給開落胎之藥都求到陸禦他爹那裏去了。
凡是帶個雌字的,見了郭鐋都凶多吉少。
那些雌鳥站在樹梢上,聽到郭鐋的腳步都得趕緊搖著翅膀逃跑,不然清白不保。
“一群爺們兒,聽曲兒喝酒有什麽勁,咱們一會兒去武場上練兩手方顯威風。”郭鐋用手碾碎了一粒花生米。
曾皋忙道:“二皇子的極是,這戲甚是乏味,我都快聽睡著了。”
花園暢春亭裏。
二十來位貴女依次坐著。
有女饒地方便熱鬧些,嘀嘀咕咕,跟麻雀兒一樣。
忠勇將軍的大女兒名曾妙的,吃著蓮霧道:“我爹這會兒還在西部邊陲殺敵呢,前年是在東南平亂,去年在西南定邊,一年當中見我爹的日子甚少,唉,總也沒個安定,到處都需要我爹廝殺。”
威武伯家的孫女梅景哼一聲:“女子間的聚會,什麽打打殺殺的事,忠勇副將那點本事才算多大?還不是受教於我祖父帳下,便是我父親,也比他官位高些。”
曾妙果然不吱聲了,臉通紅。
一山更比一山高,公侯伯爵家的孩子,誰都不是差的。
這些貴女,頭麵首飾自不必,便是衣裳,也極貴重,童四月默默看著這些或白或紅的衣裙,大多數都是出自流雲坊,每一件少一二十兩。有幾件眼生的,也是上好的料子,看做工,像是宮裏賞下的。
童四月六品的爹在這裏根本不入流,若不是流雲坊與長信侯爺有些來往,童四月恐怕也坐不到這裏來。
童四月隻是有些擔心相遂寧,不知道她怎麽樣了。
“雨後初晴,氣空蒙,空氣甚好。”公主郭令珍親自招待:“這些蔬果,都是難得,粉紅珍珠,波羅蜜,火龍蕉,番石榴……女孩子多吃些果子好。”
婢女忙捧了各色果盤上來。
“謝朗定公主。”貴女們紛紛起身。
郭令珍喚朗定公主,當年她的爹掃平敵寇,照著“朗朗乾坤,下大定”取的名號。
“相三姑娘怎麽了?”藍姎覺察到相嫣的臉色不大好,眉頭皺的像蚯蚓。
相嫣來這亭子裏,忙著跟各家貴女搭關係,話都了兩籮筐,茶也喝了三盅,又喝了些涼果子,肚子就有點疼。
“怎麽了?”郭公主掃了一眼,並未多瞧相嫣。
相嫣臉一紅:“我肚子……”
“姎兒,帶相三姑娘去東司。”
藍姎忙在前頭引路,相嫣幾乎是一路跑著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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