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賣身契不藏老鴇自己房裏,而是藏在廚房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,也有可能。
“若真這樣,你怎麽知道的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陸禦從阿水嘴裏得到這個消息,阿水當年不接客,常常被罰到廚房燒火,伺候眾人洗澡,有一她閑來無聊拿燒火棍亂點,沒想到點到的地方發出“啪啪”的脆響,趁著沒人,她挖出來一看,竟是厚厚一疊賣身契,為怕老鴇發現,她趕緊蓋上盒子又覆上土。那時候沒想過逃跑,也沒敢翻她自己的賣身契,但賣身契的地方,她是知曉的。
連陸禦的娘也勸陸禦:“阿水如今就像透明人一樣在我身邊,一般人認不出她來,或許春花樓隻當她死了,既然這樣,何苦還要去拿什麽賣身契,反倒打草驚蛇,你可不要再去春花樓那種地方,敢去偷他們的賣身契,若被發現,春花樓的人估計會打死你,便是去官老爺那裏,也是你沒理。”
陸禦不是不知道輕重。
他也怕死,平時被仇家追打,他溜的比兔子都快。
如果被春花樓的人按住,關門放狗,他連跳牆的機會都沒櫻
他一個堂堂的吃喝不愁的陸府少爺,不至於犯這個險,但如今相遂寧有難,他不能不幫:“我記得這事還有一個人參與了。”
“誰?”
“藍褪啊。怎麽那老鴇子不找藍褪的麻煩,隻找你?如果藍褪去偷賣身契就簡單多了,他武功高強,飛簷走壁。”
藍褪是公主的兒子,長信侯府唯一的嫡子,雖他曾為阿水做擔保,可老鴇敢找他要人嗎?敢去公主府提這事壞了藍褪的名聲,公主能輕縱了她?到時候要不到人,還要惹一身騷,老鴇不是傻子。
能欺負的當然隻有相遂寧。
“藍褪是我堂哥,我這樣,是不是有點不厚道?”
“是有點。”
“你不會想讓我去偷吧?”陸禦雙手一抱,無奈的看著相遂寧:“我知道藍褪救過你的命,你不舍得他以身犯險,可也不能把我丟出去吧?我死了你不傷心?”
“我沒想讓你去。”
“你要自己去?就你這瘦鴨子似的。”陸禦上下打量著相遂寧,這身子骨,一陣風能吹走了,再上次她差點死在河裏,她又不會武功,看上去還沒那個相三姑娘機靈,如果她被春花樓的人逮住了,那還用如果?她一定會被春花樓的人逮住的。
“我不準你去。”陸禦緊緊的捏住相遂寧的手腕,見相遂寧盯著他,才慌忙鬆開:“無論如何,你不能去。”
“我不能去,你也不能去,那讓誰去?”
陸禦也不知道。
可賣身契留在老鴇那兒,始終是禍患。
“你去不如我去。”陸禦拍著胸脯:“如果我被春花樓的人逮住……比如把我關在春花樓裏接客什麽的,你可要去捧我的場……”
“胡。”
“好了好了我不胡,不就是去春花樓嗎,我去就是了,夠義氣吧?”
“你不能去,大茶壺已經認出你來了,不會放你進去的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