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老爺正頭夫人雖長月娘兩歲,可珠圓玉潤的,保養的十分得宜,穿著華麗的錦衣,珠翠滿頭,單是鬢邊那一支紅寶石的步搖,就得好幾十兩銀子。
三位妾雖不能比聶夫人張揚,可穿的紗衣也是上好的雲紗,手腕上的金絞絲鐲子也閃著黃燦燦的光華,鬢邊的銀簪子白的晃眼,個個塗著紅唇,也算是佳人了。
聶老爺倒會享受,一個人占了這麽多妻房。
占別人就算了,還占了月娘。
吃著鍋裏的肉,還搶別人手裏的燒餅,聶老爺豔福不淺。
至少月娘是這樣想的。
月娘也陪了聶老爺一場,睡也睡了,到如今難道就得那一點兒碎銀子還有一支破簪子?
不服。
每月的這個時候,都是聶老爺陪聶夫人去上香的時候,聶夫人嫁入聶家以後,獨生了兩個女兒,一個兒子也沒有,對於這樣的有錢人家,正房沒有兒子,便隻能由庶子繼承,這麽大的家業讓庶子繼承,聶夫人豈能甘心?於是自幾十年前,每月無論刮風下雨還是下刀子,都得去寂光寺上一柱香,祈求菩薩保佑讓她生子。
聶老爺親扶聶夫人上車,這恩愛的場麵,讓月娘心裏酸楚不已。
月娘顧不得許多,追著聶老爺問能否回府裏洗衣裳。
聶老爺一把甩開了她,幾乎將她甩回地上。
渣男,無情。
這一刻月娘是這般想的。
“我沒有懷孕,你也不必害怕。”月娘哀求著。
“你懷不懷孕與我有什麽相幹?”聶老爺驚恐的望了一下馬車上的聶夫人,又趕緊示意白二、白四將月娘拖走。
白二、白四上來先捂了月娘的嘴。
月娘自然不甘心:“聶老爺,你不能這麽對我,你香囊裏還有我的頭發,我把頭發都給了你,我把命都給了你,我……”
白二、白四見捂不住月娘的嘴,幹脆左右開弓給了她幾個嘴巴,這幾下打的月娘嘴裏流血,一顆牙都跳了出來。
“這個女人瘋了,丟遠點,以後不要讓她進咱們家的門。”聶老爺坐上馬車,陪著聶夫人遠去了。
聶夫人聽得外頭的動靜,麵上卻毫無波瀾。
聶老爺欲向她解釋,聶夫人懶得聽,隻是盯著他腰上的香囊看。
聶老爺趕緊揪下香囊,隔著馬車扔了下去。
相坐無言。
過了一會兒,快到寂光寺了,聶夫人才緩緩道:“你這份家業,是你祖上傳下來的,你祖上是幹什麽的?是給大戶人家幹采買的,采買一項,有多少油水,知地知,連采買帶偷竊,那些從主人家偷出來的金銀玉器還是在我們家的當鋪裏變的現銀,那些個東西如今還在我的嫁妝箱子裏,若財富,這些年我幫襯了你多少?你那幾個銀子能擋得住府上的開銷?”
“夫人的……很是。”
“因我沒有兒子,又不想斷了你家香火,所以也給你收了三房妾,庶子你也是有的,怎麽你還不知足嗎?”
“知足,知足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