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躺好……不要動……我這紮針呢哥。”
顯然藍褪並不聽他什麽,而是光著腳站了起來:“好大的風……你是誰?怎麽會在我的臥房裏?”
我是陸禦。”
“陸禦?”藍褪盯著陸禦手中的銀針:“我不知道陸禦是誰,我認識一個叫陸禦的嗎?”
陸禦無奈。
藍褪這病的不輕啊。
他習武之人,戒備之心很重,陸禦手中的銀針,對他而言,可能就是武器。
他不讓陸禦近身的話,憑他的功夫,陸禦當然無可奈何。
“哥唉,我……怎麽會害你呢……你這針不能隻紮一半啊,你快回來躺下,讓我接著紮。”
陸禦追在藍褪身後,像個跟班。
藍褪“嗖”的一聲抽出擱置在枕頭下麵的配刀,或許是用力過大,或許是躺久了身子虛弱,又或者,他的身子本就虛弱不堪,他將刀架在陸禦脖子上的時候,整個人幾乎倒下去。
可作為禁軍的職業素養,讓他很快扶著床架站定了:“你不要亂來,你有何圖謀?我爹娘妹妹可有性命之憂?”
“你妹妹就在外頭呢,藍姎……你來。”陸禦趕緊把藍姎叫進來。
藍褪不是惦記藍姎嗎?把她叫進來總行了吧?他可以安安靜靜的紮針了吧?
藍姎快步進來,看到藍褪一腦袋的銀針,分外心疼:“哥……我是藍姎啊……陸禦哥哥是來給你診病的,他會看好你的,你就讓他治吧。”
“陸禦是誰?”
“是我,是我。”陸禦指指藍褪的刀:“可以證明我是自己人了吧?可以把刀收了吧?”
“誰是藍姎?”
我去。
不是這麽健忘吧?
藍姎都覺驚恐。
這是什麽病啊,怎麽自己的親哥哥連她都不認識了?
“陸哥哥,紮針真的好嗎?我哥哥之前雖然虛弱,可還認識人……”
“不是我把他紮壞了,是你哥哥的病情本如此。”
“我自然相信陸哥哥的話。”藍姎有些為難:“可是……我娘連太醫都敢訓斥,如果讓她知道哥哥變成這樣,一定會發火的,我是替陸哥哥考慮,所以陸哥哥……能不能改等我哥哥睡過去再下手?”
“不能,開弓沒有回頭箭。”陸禦也無奈:“剛才他明明睡的好好的,我一紮他就起來了,以前藍褪很扛揍的啊,這點疼,它根本不當回事。”
“接下來怎麽辦?”
“我也沒辦法了。”陸禦發愁:“想讓他老老實實紮針,隻能找人安撫,我是肯定不行,他把我當歹人,藍姎你,他也不認識,總不能叫你爹娘來哄他吧?”
當然不校
如果請了公主來,看到陸禦這般折磨她兒子,可能會讓陸禦把這些針吃了。
藍褪跌跌撞撞收回刀,以刀尖抵地,也是站不穩。
他掀開帷帳,向武器架走去。
腳下一軟,直接趴在相遂寧肩上。
相遂寧的身子也一軟。
長這麽大,頭一次這樣扛一個男人。
她幾乎堅持不住,差一點坐到地上。
可一想不能讓虛弱的藍褪倒地,她隻能默默咬牙堅持著。
藍褪伏在相遂寧身上許久。
相遂寧聞到了他身上的藥味,還有他的汗味。
他的身體比以前熱,熱的發燙,他還在發燒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