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遂寧懵懂。
或許這日來送飯的,是家裏的阿貓阿狗,她還安心一點。
湯小娘前來,相遂寧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。?
“我親自送來的飯菜,二姑娘為何不吃不喝,莫非是看不上這些飯菜?還是怕這些飯菜裏有毒?你不吃不喝的,我回去也不好跟你爹交待呀。”
相遂寧端起米酒,一飲而盡。
“啪......啪......”一個黑影閃進了牢房,快得像夜裏的鬼魅。
就那麽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,對著相遂寧的背點了兩下。
相遂寧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,難受極了,忍不住就嘔吐起來,因為沒吃什麽東西,剛喝的一點兒米酒,也全部吐了個幹淨。
“你們這是做什麽?怕我送的飯菜有毒不成?”湯小娘眉頭一皺:“藍大人是宣國有頭有臉的人物,怎麽也如此不懂規矩起來,你若是疑心我,那我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。”
來的人,正是藍褪。?
藍褪著黑色甲胄,這種黑,是三更半夜星子也沒有一顆的黑,他的袖口,盤著深藍色角形格子,胸前是一片金線繡百花蔓草團花,黑色寬邊大帽,壓著他整整齊齊的鬢發,手中握的黑色鑲金刀鞘,刀鞘上有鎏金夔龍紋。
大帽下一雙疏離的眼睛,冷冰冰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牢房外豎著幾個藍褪的同僚,幾個人皆一樣的裝扮,戴著大帽低著頭,不發一言,人人手握刀柄,似乎時時都在防備著,似乎時時都能送人上天。
自然,禁軍在這宣國,是鬼神一般的存在。
說捅人就捅人,也不是開玩笑的,又不是沒下過手,而且業務很熟練。
反正都是些心狠手辣之人,毫不掩飾的凶殘,看外觀都能知道,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這黑壓壓的一群人湧進來,果然牢房裏更壓抑了。?
什麽風吹草動,通通不能有,就連牢房裏的老鼠,都得靠牆站好。
連圍桌喝酒的衙役都恭恭敬敬地站起來,不敢輕慢。
天知道這群不好惹的大爺怎麽到這陰暗潮濕的大牢裏來了。
湯小娘隻覺得腿都要軟了,差一點兒癱坐在地上,天知道這些活閻王來做什麽。
相遂寧接連咳嗽好幾聲。
“你沒事吧?”藍褪問。
相遂寧搖搖頭。?
“外人送什麽東西,你要謹慎。”藍褪望了望湯小娘,就差說湯小娘送的東西不能要了。
湯小娘受不了這奇恥大辱,也就沒什麽好話:“你們這是在說我了?雖然你們是宣國禁軍,有生殺之權,可也不能胡亂就冤枉人吧,我給二姑娘送的酒菜,也是一片好心,你們莫不是怕菜裏有毒?”
為證清白,湯小娘拿出銀筷子來,夾了一片牛肉吃了,又用銀筷子探了探另外幾個菜,連那碗米飯也沒有放過:“你們都仔細看了,銀筷子也試過了,沒有變黑,飯菜裏沒有毒。”
湯小娘又端起米酒,幾口就咽下了肚,而後委屈地坐到牢房稻草上:“我連酒都喝了,如果有毒,也是我先死,這下你們信了吧,我隻是一片好心。二姑娘,反正飯菜我也送來了,吃不吃的,你自己看著辦吧,如果不吃,你就吃牢房裏發餿的菜好了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